魈夜连发十几道枢书,责任落到人头上,大小官员们像被火烧了屁股般跳起来,投入到各自的使命中,从魈夜颁布诏书以来,贺礼就源源不断地送入右遣使宫中,甚至那些无钱无权的小魔怪们,每人都凑了月钱份子,给他们敬爱的松子大人打了一块硕大的金腰牌。
民间酒楼里,右遣使与神君的故事已经被编入曲谱,有的唱着,有的讲着,听众无不抬袖抹泪,之前见到右遣使被抬去妖族嫁妖王的那些百姓们,激动得四相奔告:
“我就知道妖王没那福气!”
“神君入赘真是太好了!右遣使留在咱魔界,我心里就踏实了...”
“也就是咱右遣使了,能让神君入赘,真是了不起!”
…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弑神带来的后遗症慢慢消退,这次山舸没有猜对,一个多月过去了,神族始终没有露面,弑神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那柄小剑也被众人渐渐遗忘。
愁容消失了,右遣使的喜事让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绯衣备嫁,一下子闲了许多,政务重新回到叫苦连天的魈夜的手里,他一边处理政务,一边给绯衣操持大婚准备事宜,还要教导齐曜,忙得分身乏术,绯衣多次劝他一切从简,差不多就行了,魈夜格外地固执,不仅丝毫不降规格还事事亲为,细枝末节都要过目。
有时候看到他眉宇间脱胎换骨的沉稳,绯衣甚觉好笑,躲回去右遣使宫和山舸窝在一起浇花种菜烤兔子。
鬼王时不时的路过,悲悲戚戚地感叹自己最爱的女人却不是嫁给自己,然后蹭着绯衣的面子吃上一顿,又匆忙赶回去鬼界。
所有人都数着日子,等着大喜的那一日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