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找过去时，有许多平民学生围上来搭话，大家都十分热情地在为他庆贺，夸他是平民的希望之类的，差点没给程莫己吹飘了。

“我已经问过了。”方清颜叹气，“大部分同学都表示不明白我的意思，小部分人说隐约记得有梦到过一些贵族对平民不好的梦，醒来的时候很气愤，可他们也说并没有在梦里见到什么奇怪的白色生物。”

“松源你呢你有问过吗？”大家把视线转向看起来有些精神恍惚的小徐。

“没有。”小徐摇摇头，眼神空洞，“路上我遇到维戈老师他们了，他们问我院长对我们是什么态度。”

“然后呢？”

“然后我编了好久的故事，终于让他们确信院长一定会保住我们了。”小徐的脑子在高速运转后进入到了维护休整阶段。

“……辛苦。”怪不得刚刚接头最后一个到。

“那现在怎么说？”陈冉竹蹲在地上蹲得腿麻。

“唉，事已至此——”程莫己给自己捶了捶背，“先去食堂吃饭吧。”

“？”

“打什么问号，我们打完比赛中午饭都没吃就一直在找人诶，你们都不饿的吗？”

“饿，走。”

“今天如果那破窗口再多收钱我就炸了那里。”

“白灵怎么办？”

“等明天再探，或者祈祷下白灵没被冉竹伤透心今夜入我梦。”

四人边聊着边往食堂走去。

决赛日的夜晚很平静，或许是冠军实力的震慑，或许是院长真的有在保他们，总之今夜没有乱收费，没有找茬，过得相当舒心。

然后在这个舒心的夜晚，程莫己梦到了看起来不是很舒心的白灵。

看到面前俩圆插四棍的生物，程莫己眉毛一挑。

陈冉竹说的什么屁话，他的3D建模搞得比白灵精致多了好吗。

“你好。”

白灵动也不动，站在一片漆黑里，没搞任何搞花里胡哨的东西，它毫无感情地发出了邀请：“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反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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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程莫己即答。

“不愿意就滚……？等等，你说什么？！”

“我说我愿意。”

白灵沉默了会，漂浮起来，围着程莫己左看右看。

“据我所知，你的朋友们并不是很反对贵族。”陈述句表质疑。

“他们？”程莫己突然发出一声冷笑，“他们只不过是被贵族的的糖衣炮弹迷了眼！”

“我劝过他们，我说难道贵族施舍一点善意就能抹平我们和贵族之间的深仇大恨吗，那些贵族烧了我们的房子，夺了我们的田，打了我家的狗，还杀了我家的鸡！”

其实他想讲些贵族杀家里人的仇恨来着，但想想太不吉利了。

而白灵对贵族打狗杀鸡的说辞倒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妥的，因为有些贵族真的就是这样纯贱。

“然后你知道那三个傻der居然说什么吗？”程莫己越说越激动，“他们居然叫我打开格局，说当今魔物越发猖狂，为了人类的胜利要和贵族和解联合抗敌。”

“我去你妈的联合抗敌！魔兽杀人不假，可我也日日见着贵族残害我们的同胞！那些贵族根本就是和魔物一样残暴的存在！”

程莫己这一字字一句句，深深地砸在了白灵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