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与阿青姐姐名讳相同。”沈黛当着父亲的面前,撒了谎。
“阿青可怜,当年若不是我无能,受她大娘摆布,怎会让她嫁到京城那么远的地方。”沈途春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沈黛,就好像眼前的陌生姑娘,是他的亲闺女。
家门的丑事,也没想着要隐瞒。
沈黛早已释怀,“伯父无须自责,阿青姐姐在京城,并不孤单。当初害她的人,也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那是他们活该,早就该受惩罚的。伤我女儿性命,他们就是该死!”沈途春愤怒地说。
她说着,让珊瑚把带来的包裹放在沈途春面前,“这是姐姐的骨灰,我们这次来,是送姐姐回家的。”
沈途春双手颤抖地摸着骨灰盒,哽咽的说:“这孩子孝顺,就让她陪着她的娘亲吧。”
沈途春打算,将女儿的骨灰,跟她娘亲埋在一起,母女俩也有个伴。
第二天,一行人去祭拜了沈黛的母亲,回到沈家后,沈途春问了沈黛的家事。
得知林策是沈黛从坡台捡回来的夫君之后,沈途春想起来一件往事。
“当年我去紫燕关看一位故友,那是故友与夫人将将成亲。那时候我家阿青六七岁的样子,也随我一同去了。她非说要是那友人家养了孩子,她要做那孩子的姐姐,一辈子照顾别人。”
林策心口突突地跳,他的嘴唇紧抿,想起了娘亲去世前对他说的话,“去丹阳,沈家。”
林策的爹娘是死在坡台贼人之后,那时候他不过十岁,一心想着要替爹娘报仇,杀光坡台贼人,孤零零地生活了几年的他,没有想过要去投靠任何人。
这会儿听了沈途春讲的往事,林策想着,会不会沈途春说的友人,就是他的父亲。
“不知伯父,可还记得那位友人的名讳?”林策问完,屏住呼吸。
“林影,我那友人叫林影。”
林策身子晃了晃,那正是他父亲的名讳。
他俯身跪在沈途春的面前,将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
八月的天气,不温不燥。
沈黛和林策打算,在丹阳过完中秋之后,再回京城。
这段时间,他俩就在沈家住着,沈家人听说客人是京城安国公和国公夫人,一个个对沈黛客气的不得了。
就连一向在家里横着走的大娘,见到沈黛的时候,也要恭恭敬敬地尊称一声国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