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镜发出了振动,也就是说这村里又有人出事了。
而上位两姐妹能够踏入敬宅,相当于直接证明了是谁出事。
“进去看看吧,我们总要知道些什么。”上位梨欣朝巫女敬缘催促。
“我又没拦着……进去就是了。”巫女敬缘勉强还口。
上位两姐妹直接穿墙走进了西厢房,只见梨雨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而敬缘歪着脑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也像是睡着了般无声无息。
可她的胸口没有起伏,双手也像柳条一样无力地垂在一旁,右臂偶尔还会有血珠往下掉,在椅子腿旁边点了一小摊暗红。
“缘姐……?”上位梨雨小心翼翼地过去喊了一声,而对方的无言让她顿时恐慌了不少。
“别叫了,既然我们刚才能进来……多半已经断气了。”上位梨欣慨叹一声,“这是失血过多而死的吧,看这袖子的血迹有多厚,啧……”
“但是——但是她不是处理过了吗?”上位梨雨指着她右臂褐红色的绷带辩驳,“应该能止住血的吧?怎么还在流?”
“黑无常可能打得太狠了。你看那个钉锤,砸下去就是穿透伤;砸断骨头和大血管都是很有可能的,不可能包扎一下就没事。”上位梨欣冷静地分析。
“骗人的吧……缘姐,黑白无常都回去了,你怎么还能再死一遍……”上位梨雨仍是朝敬缘徒劳地恳求着她的苏醒。
“唉,雨妹,她就算处理了伤口,也处理得不够快啊。”上位梨欣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你看,从她受伤开始,她先被关进正屋里待了会儿,又跑去了镇鬼庙前主持决斗,后面还去鬼门里拿了钱,甚至回了自己家也得先跟梨定龙对峙一番才能得到这种程度的处理……”
“不听不听,我不听!”上位梨雨捂紧了耳朵。
“至少你没说错。”巫女敬缘缓缓走进屋里,摆着前背手朝上位梨欣平静地说,“她一直流着血还能撑到现在给雨妹喂粥吃药,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她刚才给我做这些事情吗……”上位梨雨看了看桌上的粥碗和糖水,忽然冲过去抱住了巫女敬缘,“缘姐……!呜呜……”
“我——我还没死呢!”巫女敬缘连忙扒拉了她一下。
“等等……你桌上怎么还有把刀?”上位梨欣忽然发觉了那把祭祀弯刀,“还有血,你用过它?在门口的梨定龙身上?”
“是。”巫女敬缘回答得格外爽快,以至于让上位梨欣一时没反应过来。
上位梨雨慢慢理顺呼吸,抬起头不解地问:“龙哥……难道也对你干什么坏事了?”
“你的思路居然还是那个样子——”巫女敬缘不由得惊叹一声,又连忙换成了认真的语气,“呃,其实没有,不过这是……暂时无可奉告的原因。”
“你这次居然没有用这个作文章出题……”上位梨欣反而很纳闷,“按理说,你该趁机发挥一下才是……”
“这次就不必了,我出题还没上瘾到那种程度噢。”巫女敬缘无奈地笑笑,“另外为了表达对这位敬缘的尊重,我自己的死我也不会卖弄玄乎。”
“是吗?”上位梨欣似乎想进一步确认。
“千真万确。”巫女敬缘点点头,“以冥河为证,这里的梨定龙是敬缘用那把刀从背后捅杀的,而敬缘是失血过多而遇难的。没有任何疑问。”
“难得见你决心这么强啊……”上位梨欣悻悻地说。
“缘姐对这个天地的自己似乎有特殊的情感,比上一个天地的关心多了。”上位梨雨指出。
“唔,这个也无可奉告……不对,没这回事。”巫女敬缘给自己澄清道,“反正死后也不会分离,没什么偏爱不偏爱噢。”
“真的吗?”听她这么说,上位梨欣就放心调侃了,“我看两年前我们来这里的时候,你天天跟自己窝在这间房里聊天玩耍呢,真没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