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致福应道:“不错。敬宅屋顶穿了要补上,那座庙下雨冲倒门柱要换新,全部是他出的钱。其他平日杂碎的生活补助更多得不用说,他对阿风阿洒都完全不是这样的。”
“你们怎么知道的?”婉茵有些吃惊。
“我在粤岭镇有个朋友,托他帮我打听的,写信时又顺便告诉了福哥。”梨福远坦言。
“那怎么不和我说?”婉茵纳闷地问。
“我那会儿不知道原委嘛,你又对阿缘那么看重,万一你误会了还得坏了儿子的大事。”梨福远倒有几分道理。
婉茵只好将抱怨打住。
“现在我觉得,阿缘真可能有问题。”梨福远一转话锋,“按阿爸之前的态度,这几千送给她都不奇怪,所以不想拿出来。”
“我看他们就是有问题。平常人怎么可能自己拿出大半家产充公,又不是活佛。”梨致福一直没变过主意。
“也许阿爸真的会这么做……他跑回来隐居都有三十年了。”婉茵似乎不愿那么想。
“啧!讲起这个我就来火!”梨致福突然皱紧了眉,“当时撇开我们自家人跑返这里,除了寄钱就不闻不问;现在倒好、去养去关心别人的孙女了!”
梨福远不大想翻那种又旧又破的账,便总结道:“所以,我们明天得继续找他们说说。”
“那肯定要讲!”梨致福立刻回答,“三千,给我都不够,怎么给两个人分?不能叫她拿了我们家的钱还袖手旁观!”
“明天要再劝一劝罢……”旺子有些无力地复述。
梨致福却反驳:“我觉得,现在就可以去找阿爸讲。他哪有这么快就睡下了,肯定睡唔到,再同他讲讲才行!”
旺子愣了一秒,赶忙劝阻:“啊?冇必要现在就冲上去找他这么急!将他惹火了,可能他反而更不给钱了。”
“钱又不是他说了算,他的钱不是阿缘说了算吗?像个内人一样。”梨致福坚持道,“阿缘不追得,阿爸还不能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