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止一滩血,她的左侧还有一条飞溅状的血迹,朝西厢房延伸出了好几步。即使被雨冲刷过,众人还是能看出这血在飞出的那一刻几乎能溅上台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面色惨白的梨雨惨叫着,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梨欣也呆若木鸡地定了两秒,方才为时已晚地挡在梨雨面前;而阿洒和梨致福则压住惊慌、一个箭步冲到了敬缘身边。
她双目微闭,表情僵硬而呆滞,但其中又凝着深切的悲伤与痛苦。雨水顺着她冰冷苍白的面颊不断往下滚,一点点稀释着她身下的血。
而这些血来自她的喉咙。像是被人抹了脖子,敬缘的喉咙有一道血红的开放性横向创口,现在也仍有血液从里面徐徐流出。
它们染红敬缘的青色单布衫,浸湿她身下的石砖,必定也夺走了她的命。
“缘妹……缘妹!”阿洒惊恐万分地跪在她身边的血泊里,抓住她的肩膀一个劲摇着,“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说能守住自己家的吗!”
她的身体还有能透过衣衫的热度,但已经松软无力、没了魂灵。
“定住些!她这样已经没得医了!”梨致福虽然也心慌慌地不敢置信,但至少还留了些理智来劝阿洒。
“你怎么也死了……不要死,你不要死!”阿洒甩开梨致福的手,把额头磕在敬缘的肩膀上大声哭了起来,“呜啊啊啊……!你别死啊——!”
“这鬼……居然连阿缘都能害?”刹时感到一股绝望的旺子盯着她的尸体喃喃问。
梨雨也想跑到敬缘旁边,但被梨欣拽得死死的,只能在姐姐臂弯里痛哭流涕。而发着抖的梨欣也心如刀绞,却必须在妹妹面前强忍眼泪。
梨致福心情复杂得很,所以也没法接上旺子的自问自答。
阿洒说不定是这辈子第一次哭喊得这么厉害,没一会儿就把自己哭岔气了,窒息般开始咳嗽和干呕、几乎要倒在一旁。
“喂,你冇事吧?”梨致福一激灵,赶紧弯下腰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