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缘也没有续话题,只是专心地把东西都准备好。香烛点几支,纸钱烧一把,白酒也倒出三杯来,仪式的东西很快便布置得基本妥当。
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是没带多少祭品,只有几朵纸花。也罢,凑合着来就是。敬缘这么想着,开始絮絮地念起某段祷文。
可没过多久,台阶下就传来了纷乱而急迫的脚步声,大有打断这场祭祀的架势。苏三爷亦明白这点,便立刻迎了过去。
而就算是他,看到来者也吃了一惊:“你们怎么全跑出来了?”
敬缘的眉头动了动,但没有中断祷祝。
“云伯那儿也被鬼作祟了!”打头的阿洒开门见山地朝三爷道,“现在就剩我们出了来,其他人都……妈的!”
苏三爷眨眨眼,快速点了遍跑上平台的五人;这里面除了梁洒便只剩梨致福一家,其他人则都不在队里。
他皱了皱眉,朝阿洒问:“阿风,梨志云同梨福远他两公婆亦死了?”
对方点点头,心情复杂地叙述了连自己都没太捋好的事件经过。
“我们想着来这里陪阿缘,好过留在其他地方。”梨致福补充,“如果这里有事,我们亦可以帮手。”
也许这段祷词告一段落了,敬缘停下念诵,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告诫道:“既然如此,就不要太靠近我,往旁边站着。”
这冷冰冰的语气让五人都愣了愣,而敬缘没再解释,继续念起了第二段祷词。
众人面面相觑,各自退到了倒数第一或者第二级台阶,静静地等待着她完事。
这场面让梨致福夫妇想起了昨天来拜神的时候。那会儿人比现在多一半,天气没有这么糟,气氛总体也畅快些。
虽说按蒿里村的规矩,他们当时要把一些不好的念头想在纸花上,但他们也忍不住像以前那样许了些愿。
小工坊摊上官司,家里要给人赔钱,这固然是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