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福远还醉着,反应慢了半拍,梨致福则立刻闻声跑进了庙前的雨地。敬缘刚把祭祀短刀拿起来,他便已赶到旁边、五分用力地推了她一把。
敬缘惊叫一声,轻飘飘地摔到了两尺以外,刀和雨伞也都飞到了一边。但梨致福没有追击,只是发愣般站在原地。
顾不得满头满脸的雨水,她咬着牙勉强爬起,又踉跄着要往台阶赶;而婉茵趁刚才的空隙绕了一个大圈,恰在此时堵住了她的退路。
敬缘连忙刹住脚步,折一个方向找另一边逃,可梨福远已经大跨步追了上来,借着成年人的优势将其再次撞倒在地。
可能因为刚才的反应慢了,有些窝火的他一把抓住敬缘胸前的衣襟,将她稍稍揪起后直接粗暴地扇了她一巴掌。
“呃!”敬缘闷哼一声,把牙咬得更紧了。
“都叫你别闹得太难看了!”梨福远骂着,又扇了她一巴掌,接着把她往镇鬼庙的方向用力扔了出去。
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的敬缘摔在石台面上,发出了一声微弱的惨叫,一时半会儿没能爬起来。
而梨福远还想上去打,让梨致福夫妇赶紧拦住了他:“冇打了!谋财害命要打靶的!”
婉茵慢慢走到侧躺在地上喘气的敬缘前面,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反正都做到这一步了,哪里还有刹车。”
敬缘用双手支撑身子稍稍坐起,又挣扎着爬到祭坛下背靠它坐着,一边调整紊乱的呼吸一边用复杂的神色盯着四个大人。
婉茵走近她,扶住膝盖弯下腰朝她平和地问:“庙里到底有什么?现在还不说,就真的没机会了喔。”
敬缘咬着嘴唇沉默了几秒,雨水肆意打湿着她的垂发,又爬过她的面颊、把她从嘴角流出的血冲散成了片片红印。
在婉茵快要不耐烦之际,她终于回答了:“里面……有钱罐子。装了几千块。”
“哈!我就说庙里头有猫腻!在哪儿?”梨福远欣喜若狂地追问。
“在那道铁门后面。”敬缘面无表情地缓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