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正色指点着,又有些迟缓地跨过了厢房的门槛:“你的布和刀伤药是在这边找的吧……果然在书桌上,我给你拿新的换了。”
敬缘有些吃惊地转身看着他进屋,表情还有些为难:“风哥?我……”
“想怪我突然进屋吗?这可不能都怪我,你也有责任。”阿风开着玩笑,径直去拿了布和药,又轻轻抓起敬缘的左臂给她拆旧布,里面那红褐相间、隐隐渗血的刀口刹时暴露在了他眼前。
他吃了一惊:“嘶——这伤口怎么变得这么大!昨天你对自己下手时看着也没多用力啊,难道是裂开了?也罢,给你涂多点药缠多两圈……”
敬缘没有回答,表情渐渐染上了忧郁。
“话说啊,缘妹,你为什么要划自己呢?”当她默许的阿风一边轻轻擦着伤口周围的血迹和雨水,一边头也不抬地问,“以前你从没这么干过,难道是你奶奶给你新加的步骤?”
“不是……是因为纸花太多了。”敬缘缓缓地低声回答。
“哎,那也不该伤害自己啊。就算以前有这一步,反正这几年过来你都没做过,现在也不要再循旧了。”
阿风规劝完,药和新布倒还没给她麻利地换好,便继续补充:“你可不能伤着自己,你对大家和我是很重要的人。”
而敬缘的沉默引他抬起了头,只见她咬着下唇,两滴泪珠正在眼角往外滚。
“呃……”他立刻慌了一半的神,“是太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