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因为一句话终结某个人,这着实不太像是人类能做出来的事情。
“你觉得,我能随便看我爱罗的记忆?”
“他是个把宁次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疯子。”
在这一点上,纲手觉得宇智波鼬也不遑多让。
“不...”鼬在摇头:“我完全比不上他。”
“不管是情感还是经历...那都不是人类能够相比的。”
“还真是少见,能从你嘴里听见丧气话。”
纲手叹了口气,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我还以为在你那里,只有自己才是最强的。”
毕竟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散发着:“本大爷一个人就能拯救世界”的狂妄。
只是他不管做什么,都是将自己作为好材考虑了进去。
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东西,确确实实是百闻不如一见的。
“纲手大人说笑了。”鼬耸肩,笑得温柔,也不知道是想到了宁次还是自己的宝贝弟弟:“我在纲手大人心里,就是这般没有分寸吗?”
他笑着,却让人刺骨。
不...恰恰是太有了。考虑的太多,思考的又太多了。他没有忘记的能力,活到现在的一切时时刻刻都要从男人的身躯里溢出来。
宇智波鼬算不上强壮,属于劲瘦的那一类,薄薄的另一层肌肉被藏在衣服下面,看起来甚至能称得上一具单薄。
“所以,她和我爱罗不一样。”
他能看见我爱罗的记忆,恰恰是我爱罗允许了。
在他“想要”看的一瞬间,我爱罗做出力量判断。
“那家伙最开始以为我和他是一样的--若是真的对我怨恨至极,今天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一尾守鹤,最擅长的是什么?”
他笑着询问纲手:“他今天配合我们,甚至在说服你,又是为了什么?”
“你看,那家伙为了宁次,又或者是为了自己世界中的宁次,能亲手捏碎尊严。”
“将他的苦痛,将他不愿意回想的过去,赤裸裸的放在厌恶之人眼前。”
他宁愿死亡,也不会将日向宁次的把柄送到旁人手中。
“可日向雏田不一样。”
“她弱小而胆怯,拥有了宝物,却没有保护其的能力。”
“这样的人...”
不是死去了才能让人安心吗?
纲手怔怔地看着鼬,这样的青年让她熟悉而陌生。
“我们没有...”
我们没有随意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力。
“是!我们没有。但是,纲手大人...”
“我们或许有选择自己想保护之人的权力。”
“或许从最开始,我们就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