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心思细腻之人。就算是,也多半是这世界和不靠谱哥哥逼出来的。

一旦牵扯上,对自己重要的事情,有些特质就会原形毕露。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和大哥柱间相似的疯子。

为了某个看起来不切实际的愿望,做出不切实际的选择。

那分出起来感知飞雷神的查克拉便是最好的证据。

他讨厌希望落空,所以自那日起,飞雷神的标记便不再重出江湖,而是和这苦无一同,歇息在扉间袖管中。

若是感知到了,那便多半是他--除去那人,这世界上应该再没有带着飞雷神印记的活人了。

宇智波斑带着弟弟泉奈离开木叶的时候,便已经软硬兼施,威胁自己将飞雷神标记从泉奈身上拔除。

再其它的,早就是坟包或是化作春泥了。

那分出来的查克拉微微颤抖,牵连着扉间的心跳,拉扯着男人的灵魂。

那不是一眨眼,是数年飞逝,却不是白驹过隙。

苦难和血腥刻在了这世上每一个人的灵魂里,将飞奔而过的时间无限放慢,在某个掺杂了孤独的静谧之夜,时间便会像停止一般,反复回放。

这些年他过的艰苦,却成长良多。男人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人是否同自己一般。

草地,水流,晨光,日轮...

清风,鸟鸣,鹿蹄,以及属于人类的喘息声。

扉间如愿以偿的看见了想见到的人。

少年一身白衣,趴卧在草丛中,喘息声带着惊魂未定,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可这一切,都随着他的出现戛然而止了。

少年身上的伤口和血迹尚且新鲜,是反复出现在再扉间梦境中的模样。

千手扉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却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结果。

白衣少年仍是十二年前的模样,正是那日消失之后,来到此处。

他的十二年,他们的十二年,对于宁次来说,只是一眨眼--甚至连眨眼都用不到。

扉间看着宁次,红白双色的眼睛对视。

空无一物的白眼--扉间曾以为那本该就是这般的白眼,充斥着扉间一看就懂的情绪。

吾命休矣。

可少年不慌不忙,他仍然趴卧在地上,没有任何逃跑的动作。

宁次双唇轻启,正是扉间以为对方要说出什么逆转局势的话--毕竟在宁次眼里,自己应当是想要杀他的。

却见那毫无血色的嘴巴里,毫无征兆的呕出一口鲜血。

紧接着,是第二口,第三口...扉间看着少年两眼一闭,便失了意识。

?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