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哭声回荡在大厅中,带着刺耳的悲怆。
还有一位平日里骄傲的名媛,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的表情扭曲,像是在极力压抑某种情绪。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即将被深埋多年的秘密撕裂。
大厅中,一股沉重的压迫感笼罩着每一个人。
那些溢出的音符仿佛变成了看不见的手,撕开了人们伪装的面具,
将他们最不愿面对的恐惧、悔恨和羞耻强行暴露出来。
没有人能说清发生了什么,但一种无形的寒意渗透每个人的骨髓,令人无法呼吸。
北宫玄的手指依旧在琴键上游走,表情却始终淡漠,仿佛这一切与他毫无关系。
他的演奏没有因为周围的反应而有丝毫波动,就像一个旁观者,冷眼注视着这一切。
他的音乐是深渊的低吟,冰冷而无法抗拒。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大厅瞬间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刚从深渊中挣扎出来,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
他们的目光呆滞,像是经历了一场梦魇般的洗礼。
北宫玄缓缓起身,手指从琴键上收回,随手掸了掸自己的袖口。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冷漠得如同凝结的寒冰,没有一丝怜悯或兴趣。
他开口时,声音低沉却清晰,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刀刃,刺入每个人的心脏:“深渊?你们以为是这种东西吗?”
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里脸色苍白的艾瑞克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冷嘲热讽。
艾瑞克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整个人仿佛被人从高处扔下,摔得粉碎。
北宫玄微微挑起眉,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冷笑,语气中透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幼儿园的涂鸦,也敢自称天才?”
艾瑞克猛然站起身,语气颤抖,试图为自己辩解:
“这……这不公平!你根本没有给我机会——”
然而北宫玄根本没有再看他一眼。
他转身离开舞台,步伐依旧懒散,却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孤傲。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聚光灯外,留下一个让人无法直视的背影。
音乐会结束后,整个庄园被一种压抑的氛围笼罩着。
很多观众在离场时目光呆滞,像是被剥夺了灵魂,行尸走肉般缓缓离开。
他们没有交谈,没有对刚才的音乐会发表任何评论,因为每个人都被深深地震慑住了。
简妮站在大厅的一个角落,注视着北宫玄懒洋洋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像是一头刚刚狩猎归来的猛兽,懒散却危险。她低声问:“刚才……那些音符,是故意的吗?”
北宫玄嘴角微微扬起,语气懒散得像是刚刚睡醒:
“只是偶然溢出来一点而已。这群人太脆弱了。”
“你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