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黑暗中,六千狼骑,震声高喝,手中屠刀无情斩落。
一颗颗脑袋,一具具尸体,喷洒着殷红色的鲜血,在火光下映红。
这群北方杂胡,既然分不清大小王,认不清自己的斤两,敢与大帅为敌,与兄弟们为敌。
那狼骑手中的屠刀,会让他们知道,既然选择了当刘虞的走狗,那就永远别想再恢复狼性。
此番,屠刀犁遍大地,不将乌桓上下剥个三五遍,将他们的脊梁打断,都对不起此番在幽州战死的兄弟。
噼里啪啦,火焰映照着太史慈染血的战袍,和那张冷如铁石的面孔。
但就是这张毫无表情的面孔,却是一众乌桓人心里的魔鬼,一尊杀人不眨眼的屠夫。
“今日吾为太史屠!”太史屠神色冷峻,手中银枪在火光下,闪烁着异样的红芒
“噗嗤哧!”长枪嗜血,每次挥舞,都荡起一朵朵绚丽的血花,如诗如画宛如杀戮艺术。
此时此刻,鲜血飙射,生命流逝,但太史慈心如止水,周身煞气积蓄,没有丝毫留手。
因为他知道,若是此次突袭没有成功,死的就是身后的兄弟。
对敌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当他得知蹋顿带人北上时,就知道在想要在辽东大地轻易屠戮,已经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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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让斥候,粗略估算出北上的兵力时,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与其去捏那些散落四方的软柿子,无疑屠袭乌桓王庭,要划算,也更有性价比。
因为王庭,是乌桓人的精华所在,人口聚集最多的地方。
在这里宰杀屠戮,要比他们在草原上东奔西跑,与蹋顿周旋更明智。
今日,他太史屠,要做的就是,屠光上原王庭,这二十万乌桓子民。
他要彻底的,将乌桓这头分不清大小王的疯狗,彻底打成丧脊之犬,一辈子哀嚎舔血…
火光映照,铁蹄践踏,屠刀高举,乌桓人却迎来了,部族史上最黑暗的时刻...
.........
上谷,官道笔直,碎石染血。
一场大战,正在这一望无际的荒原上演,刀柄摧折,泥土染血。
敌我双方,十八万人的庞大队伍,混战交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眼看夏军距离上谷城越来越近,丘力居这头狼王,终究不甘心到嘴的肥肉溜走,没有忍住诱惑。
亲自带着乌桓精锐,龇牙咧嘴,试探性的在猎物露出来的,后阵屁股沟子上,舔了一口。
但就是这一口,勾住了他的尖牙利嘴,锁住了它狰狞的头颅,让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也就是这次试探性的进攻,直接演变成大战的导火索,让两军直接绞杀在一起。
“吾恨呐!”丘力居神色悲愤,仰天狂啸:“刘虞匹夫,误我至此,误我至此啊...”
这哪里是什么软柿子,简直就是一群长了钢牙利爪,吃人不眨眼的恶虎。
如今发起狂来,连他这头东北狼王,似乎也要喋血。
此刻丘力居心中又是悲愤,又是懊悔,他本意是率领三万王庭铁骑,亲自试试李屠夫麾下狼骑的斤两,并为其他头人,创造机会...
但没想到,敌军狼骑战力,比之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还要强悍,还要精锐,还要来的狠辣...
咬上来,便吓死口,认他们百般挣扎,也摆脱不得,如今更是…
东部头人木巴尔,更是神色惶惶道:“大单于...怎么办...您快想想办法啊...”
“大单于...您...这样下去...我族勇士...”
各部头人,亦是焦急的拥挤在,大单于丘力居身边,惶惶不安。
他们根本就没想过正面决战,本意只是试探夏军狼骑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