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没陪你回来?”
李美倩脸上那硬挤出来的笑容微微一滞,险些就维持不下去了。
“上次,我听那谁说……”女邻居嗑着瓜子认真想了想。
“哦,对了,你姐,你姐不是说你糖果厂那个男人升副厂长了吗?你咋还搬来这破地方住了呢?”
“难道是糖果厂的大楼房住着不舒服?”
女邻居越说越高兴,那上翘的嘴角差点没咧到耳后根去。
“刘嫂子,我还得出去一趟,就不陪你了。”李美倩冷下脸。
视线扫过那一地的瓜子壳,李美倩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咋滴?是去接你那个副厂长男人吗?”刘嫂子的瓜子嗑得“嘎嘣”作响。
“我去买点米和菜。”李美倩抓起饭桌上的钥匙就往外走。
完全没了应付女邻居的心思。
女邻居也不生气,吐掉嘴里的瓜子壳就离开了。
目送女邻居进了隔壁的屋子,李美倩这才拿着扫帚进了门。
越扫越来气,越扫越来气。
就在李美倩情绪即将爆发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她下意识的扭头看去。
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文誉……”错愕只是一瞬,李美倩的脸上旋即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里似带着欣喜。
“听说你和他离了,我就想着来看看你。”何文誉镜片下的眸子里也藏着隐晦的欢喜。
何文誉、陈建州、李美倩、简忠良几人都是初中同学。
只是后来何文誉考上高中、后又读了师范。
同他们这些初中同学就往来的少了。
李美倩一直都是个有手段的。
读初中那会儿,就引得好几个男生为她打破了脑袋。
陈建州就是那几个里面打得最厉害的那一个。
再加上陈建州的爹以前当了一个街道的小头头,瞧着很是威风。
李美倩以为找着了大腿,一个跟头就扎进了陈建州的怀里。
刚嫁给陈建州那几年,因着陈建州他爹的关系,他们也确实风光了几年。
可随着陈建州他爹病逝,那些风光的日子也一去不返。
也不知道是遗传的缘故还是因为酗酒,陈建州他爹没走几年,陈建州又病倒了。
“屋里坐吧!”李美倩放下扫帚,转身拎起暖水瓶为他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