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走?然后你当烛龙的探子,你想两头利用是不是?我告诉你,那什么赫都在你面前一哭,你是不是觉得烛龙的人可怜?他们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然后被霍华德的人抓住把柄,让他们对你为所欲为?”

“你让我走,你是不是又要去霍华德保护那些十杆子打不着的特招生?”

“你想当那些人的玩物?”

温昭指了指楼上,“妈妈当年最困难的时候,都没干这种事。温故,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让他们在感情上玩弄你。”

“但我宁愿输了,被玩弄一千次,一万次,都不想你打破底线”,温故看着愤怒的哥哥,没有丝毫退缩。

“还有,妈妈把什么都扔给了你。家里面的债务,还有我,她葬送了你的前半生,我不能葬送你的后半生。”

温昭的手又高高抬起,但在极致的克制下,还是颤抖着手放下了,他的眼眶红了,掺杂着浓浓的失望和痛苦。

“所以,你是在恨妈妈?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妈妈是被逼无奈。所有的源头是那个男人,妈妈是最无辜的人,而你和我流着那个男人的血,是最没有资格说她的人。”

“温故,不要指责弱者,他们已经尽最大努力去承受了,你忘记我怎么跟你说的了?”

温故将自己的联邦卡拍在桌子上,“十八岁,哥,你养了我十几年,你还是像以前那样,把我当成小孩子看,你根本不懂我,你也不信任我。”

“我怎么可能恨妈妈?我只是想说,我不想你再为我牺牲自己的人生。”

“我是成年人了,你要做的就是放手,放手,你知道么?”

温昭深呼吸,告诉自己这不是温故最叛逆的时候,他有处理她的能力。她翻不过他的五指山,温和一点,温和一点,温昭,温和一点。

小主,

温和不了一点,温昭直接去阳台拿了衣架,但温故就站在那里,脊背挺得直直的。

她怕别人打她,从小她哥教她防卫姿态,也是因为她害怕。

她害怕在拳击台上和蒋集打架,她打不过他;她也有点害怕岳京墨,因为哪怕赢了,但受伤真的很疼。

但她唯独不怕她哥打她。

她哥不会伤害她。

再说,她哥打她,也是她是活该。

温昭一口气闷在胸中,不上不下,他坐到椅子上,冷声道:

“过两天和我一起走,别废话。”

温故摇摇头,“走不了,哥。”

她打开手机,是一个录音。

温故:“学校那边有动作了么?”

孟忍冬:“霍华德的监控文件被动了了七次;尤其是你离开的那个时间段。而且相同的ip地址跟踪了你在霍华德外面的路线。”

孟忍冬:“还有,温故。你的实验室和寝室都被搜查过了。”

温故:“我明白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