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没有感觉到逃生成功的喜悦,反而感到一种荒诞感。
她还没从这种荒诞中缓过神来,理智和习惯就让她准备接下来的事宜。
她们携带了激光笔,在雪山遇险,这种级别的激光笔可以让别人进行定位。信号弹不被允许在帕里斯山使用,激光笔可以代替这种作用。
但现在正处白天,激光笔的作用不大。她拿出对讲机,由于范围限制,她无法联系到山下的人,但她尝试联系其他登山的五个人。
没有回应。
温故不让自己去想最坏的结果。现在是救援最佳时间,她必须让自己动起来。
她从旁边的坡爬下。然后沿着雪走过的路线,细细观察着。
她不敢大声喊叫,害怕引起其他连锁反应。只能在可疑的地方用手,用工具一寸一寸检查着。
她恨自己没有专业的救援知识,然而此刻只能用着这种最原始的方法。
她的视线突然被白色大地上的一点黑给吸引住了,她快速跑过去,判断那点不是石头的黑后,呼吸立刻急促起来。
她拼了命去挖,不顾已经麻木的双手。在不知道雪下的情况时,她不敢通过拖拽把人拉出来,只能一点点把雪刨出来。
在此过程中,她不断地说话:
“你还好么?”
“你还能听到我说话么?”
“再坚持一会。”
她看到了他身体稍微动了一下,瞬间被鼓舞了。害怕他坚持不下去,她一直温和地鼓励着,“我不会放弃救你,你别害怕,再坚持一下。”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她把那个人从雪里面给刨了出来。
是蔺景荀。
他戴着厚厚的帽子,脸色惨白,睫毛上还有落雪。温故扶着他到一块看起来安全的地方坐下,让他喝了点热水,看他稍微缓和了一点。就准备离开,准备再去看看。
章星阁,洛桑,向导和保卫队的人还不知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