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元等到戚许离府之后,也让人送出去了一封信。
七日后,他坐在屋中看着文书,等到门外似乎传来一声闷响,他小心起身,就看到门被推开,守在门外的旬生已经昏在地上。
他抬头看向来人,无奈说道:“拖进来,别等下冻死了。”
“生面孔。”宁峥将人拽进屋,随意一丢,转身关上了门,走到了火盆边:“戚许呢?”
“巡防去了,估计还有几日才回来。”沈书元也起身走了过来,添水煮茶。
“那你这郡守府,不是无人可以拦我了?”宁峥看着他说道。
“说的就像戚许在,能拦住一样。”沈书元不甚在意。
“他在至少能拖住我,旁人再相帮一二,我也就只一个人,还是会败的。”宁峥说道。
沈书元点点头,不再说话,等着茶煮好,他给宁峥倒了一杯:“如何进城的?看来你门路还挺多。”
“狡兔三窟,虽是盟友,但也要小心防备不是吗?”宁峥说道。
“豫王离营的时候,也给你去信了?”沈书元了然说道。
“现在的京城,龙潭虎穴,吃人不吐骨头,他当然要留一手。”宁峥大方说道。
沈书元点点头:“那你应该没去城中铺子,因为我也给你写了一封信。”
“你猜到我会来?”宁峥说道。
“两国通了贸易,西雍的事情本也瞒不过你的眼睛,只是我没想到豫王会将你牵扯进来。”沈书元说道。
“那也是你先将他牵扯进来的。”宁峥说道。
沈书元这时才显出一丝诧异:“不信我?”
“你的心肠是黑的,除非能把戚许握在手里,不然你不可信。”
宁峥说完,摊开手掌,掌心处正是当年他送给戚许的刀穗。
沈书元嗤笑出声:“至于吗?”
“不担心?”宁峥拿起刀穗晃了晃。
沈书元摇头:“因为你知道,若是伤了他,便不用谈了,而且,我不觉得戚许在你手上。”
“你这人真没意思!”宁峥将刀穗丢给他:“我先去见过戚许,和他说我贸然入城,你定然会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