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许一目十行看完信中内容,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叫皇上病重,宁王回京伺疾。
而且这信最后一句,京中,天凉!是什么意思?”
他问完,就看沈书元一言不发的看着远处发呆,他将信纸往桌面一丢:“我现在就赶回京城!”
“没用的。”沈书元轻声说道。
“什么叫没用,爹娘师父都在京中,我知道你定也担心,路途遥远,我自己回去,我一定会把他们带出来的。”戚许拿起佩刀就准备离开。
“戚许,若是能走,爹娘怎么会不走,我只盼着道人不在京中,未受牵念。”沈书元站起身。
戚许转身劲抓住他的手臂:“你信我,我回去,师父要是不在,我就带着爹娘出来,若是师父在,有他帮我,我更能带着爹娘出来。”
沈书元微微摇头:“只怕要变天了,爹看的远,他不跟着,留在府中,却让弟妹离开,就是因为他知道,他不能走。
他不走,是因为我们在兴州,他若是走了,很可能到不了兴州就会被人截杀。
他是为了弟弟妹妹而特地留下的。”
“所以我现在去将他们带出来,我一定会带着他们回来的!”戚许认真说道:“信我!”
沈书元一把握住他的手:“别急,京中不论如何变,爹娘不在朝中,在京中也没旁的亲戚,祸事就算轮,也要轮到后面。
我们且先看看。”
“看什么?爹的信语焉不详,杜蓝的只字未写,不就代表了京中现在什么消息都传不出来嘛?”戚许此刻也不是冲动。
而是他明白清知心中也定然担忧,自己向着京城去,不论结局如何,总是寄托。
“戚许,爹娘送来的,是他们的寄托。”沈书元轻声说道:“等下去陪他们用膳吧。”
戚许一愣,却也明白清知的意思,他一走,兴州兵力无人管辖,都交给清知,真出了乱子,他定是独木难支。
而且私自回京,不管局势最终如何,他这都是重罪,到时反而还会害的家人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