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妞一看,跑到他们身边:“我也来。”
“你怎么能帮他们欺负兄长?兄长我帮你!”戚二立刻站到戚许身边,帮着捏雪球了。
沈岭他们在屋里说了一会话,就听着外面越来越热闹,他们好奇的站起身推开门,就看到戚二被戚小妞压在柱子上不准反抗,沈书沁追着戚许满院子跑。
沈书元自然心疼,昨晚他是怎么折腾人的他知道:“道人,你不能任着妹妹胡闹,戚许还没来拜见爹娘呢。”
谁知道沈岭接了一句:“无妨,让孩子们玩吧。”
沈书元:……
终于等到院中人都觉得冷,回了屋,沈书元立刻心疼的凑到戚许身边:“有没有不舒服?”
戚许耳垂一红,瞄了师父一眼,深怕让他听见:“没事。”
众人用完午膳,沈书元要回府衙,他自然不会留下戚许。
“爹,娘,道人,最近几日我们可能不太回来,府衙还有些事务要处理。若是有事叫人去唤我便行。”沈书元施礼说道。
“你去忙吧。”沈岭挥挥手,就让两个孩子走了。
沈书元走出门,递给戚许一个红封:“弟妹那里要去看下,还有红封,第一次见孩子这是规矩。”
戚许点点头:“爹娘会来看你倒也正常,不过弟弟怎么会把弟妹也带来,孩子还小,兴州这么冷。”
沈书元也不明白,但那封信没看到,此刻他也不好问,就怕爹会责罚,本来大家见面其乐融融,也没必要坏了心情。
从后院出来,沈书元疑惑的皱起眉头,刚才他看到还在收拾客房,还有谁要来?
一连五日,沈书元和戚许都只在午膳的时候,回去打了招呼,剩下的时间都在府衙,终于确定各县救灾的举措都已经落实,沈书元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终于把大事落定,后面几日就不用日日来了,今晚就回府里住吧。”沈书元说道。
戚许听到这话,心里说不出的有些紧张,虽然在经常沈母他们就知道了两人的关系,两人也一直都同房而住,但这次却还是有些不一样。
“怎么?那天还说年岁,今日你怎么就满脸都是新媳的娇羞了呢?”沈书元打趣说道:“放松,现在比原来更好了,自在些!”
谁知道两人回了府,沈母却非让两人分开睡,就是这次来的孩子多,别教坏了,就连贤然道人都同意了。
沈书元还想再辩解几句,却被沈岭抓住手腕拽走了。
沈书元自然不愿,但拉着他的是爹,他当然不能反抗,再看到贤然道人坐在戚许身边,只是稍稍安心。
至少道人在,不会让戚许吃亏的。
他本想晚上溜去看看戚许,谁知道沈岭居然说父子二人许久没谈心,想要话话家常。
而沈岭说的确实是这几年京中的事情,沈书元自然不能推辞,父子二人聊到夜深,沈岭才起身离开。
沈书元自然是没机会再出去寻戚许了。
第二日,他早早起身,谁知道戚许和贤然道人却出府去了。
他心中担忧,却又不好多说什么,总要先看到戚许的状态,才知道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娘辛苦绣了婚书,定然不会特地为难戚许,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的。
午膳用完,沈书元刚回屋,还没来得及关门,就看到爹娘端着什么走了过来。
二老将门关上,看着沈书元同时重重的叹了口气。
沈母看了眼手中的东西,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中满是释然,她将东西放到桌面,缓缓掀开上面的遮挡,赫然是一套新郎礼服。
“娘?”沈书元诧异出声。
“我们找人算过,今日是良辰吉日,你们这段时间不在府中,正好给了我们时间置办,若不是想要办你们这件事,戚二家的我们也不会带着来,怎么也是他兄长的大事,该参加的。”沈岭眼中含泪,抬手拍了拍沈书元的肩膀。
“大办是不可能了,别的流程也不好走,只能在这府里家人间,小小的办一下。”
“爹……”沈书元的眼眶也瞬间就红了,他看着二老,什么都说不出,只能掀开衣摆重重的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沈岭和沈母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沈岭努力挤出一抹笑意:“听说你没看到信,我和你娘想着,正好也算是个惊喜,那就不说了。”
“别哭,我儿子可是最好看的新郎官。”
沈母自己这么说,可她的眼泪已经落下,她的心中有遗憾,但此刻只有满足,她的儿子也是成亲了,这一生所托之人,虽不是自己心中所想,但却是儿子此生所愿,这不也是最大的幸事吗?
“我让人烧水,给你沐浴。”沈母捂住嘴,再也说不出话。
沈岭连忙给她擦着泪:“喜事莫哭。”
“对对对,不哭!”沈母连忙抬手将眼泪擦干,又急忙出去准备了。
沈书元看着他们离开,转身看向桌面的新郎礼服,这做工一看就是精挑细选过得,只怕半年前爹和娘就已经在张罗这件事了。
小主,
可随即他又想到,戚许的应该也是新郎礼服吧?
沐浴完,沈书元正坐在屋中束发,就听到敲门声。
“进!”
“大人,小的来伺候您更衣。”宵歌推开门,笑着说道。
“宵歌?我看爹娘来的那天你不在,还想着你留在京中看家呢?”沈书元笑着说道。
“这次若不是要办大人的大事,小的是该在京中看家的,因为旬生军营不好告假,我等了他几日。”宵歌笑着走上前:“老爷和夫人为了今日,可是准备了很久。”
沈书元点点头:“我懂。”
宵歌看着换好衣服的沈书元:“大人先等等,虽然只在府内办,但也要迎亲的!”
沈书元这一刻才知道为何不让他们二人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