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李泽规矩行礼:“今日整理父亲书房,看到一封给沈大人的信件,但是夹在书中,也不知道重要与否,想着还是交给大人,其中之事,大人自会分辨。”
沈书元伸手接过,李泽就转身离开了。
他转身回了书房,抽出信纸上面只有三个字:王玮义。
宵歌看他愣住,有些不解,凑近看了眼:“王大人?为何只有名字。”
沈书元将信纸放到桌面,用手指轻轻摩擦,过了一会说道:“秽行,当初他参我秽行,是听旁人说的。”
宵歌不是很明白,但还是将书房的门关上,才回到沈书元的身边。
“李晔此人身为御史,天天告状,却能独善其身,除了能看清形势外,定然也少不了皇上的信赖。
当初他在王玮义处听闻我的事情,一是因为秽行本就该参,以他的性格自然不会隐瞒;
二是王玮义说的话,有可能是皇上的意思,只是此事没有人提,皇上不好处置。
若是这样,他说的话必有实证,所以李晔也没有再去查证。
可他参完我之后,看到皇上的处置,自然也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但不论是皇上还是王玮义,都不是他能追究的人,这件事他只能隐下不表。
我估计这封信应该在他死前写的,皇上不管是如何劝说的,他应该都看透了皇上对他的利用。
他选择死,是因为他心中的道让他这么做,也是因为他没得选。
留下这封信却又没有交给我,应该也是想看看天意吧,我能看到还能悟出其中的意思,便是老天要让我知道。
若是这一生都不被人发现,那也是命,我本就不该知道此事。”
沈书元呼出一口气:“这件事瞒着戚许,他若知道李泽来过,你就和他说是给了我一封信,内容不知就行。”
宵歌点点头,连自己听到都为李大人不忿,戚将军若是知道,只怕又有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