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施听他这么一说,撇了下嘴,这意思不就是吴亮宣应该是想爬到戚许头上,才会被阵前斩杀,但是又哪来的证据呢?
“梁相这么说就不对了,阵前将士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两万大军送到西北,吴将军有所担心,逗留的时日多了些,这也无可厚非,毕竟朝中从来也没有规定,不能逗留啊!
臣请旨将兴护将军戚许押解回京,交御史监审理!”
“那本王倒是想问,身上有军职,军中就必有要务,离营过久,为何不是罪过?而且阵前若是不听话,斩个五品将领,算事吗?”
大殿外突然传来声音,掷地有声,清晰的传入殿中每个人的耳中。
沈书元回身看去,微微一怔,来人身高八尺,身着铠甲,逆光而行,身姿挺拔,浑然正气,让他一时之间以为看到了宁峥。
只是随着此人的脚步渐近,看清了他眉眼间的坚毅,和久经战场透出的正气,才发觉自己是认错人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走到殿中,跪地行礼的时候,沈书元才发现他居然是带着佩剑一起进来的。
“你也是,让你给个准信,朕也好派人去城门口接你,怎么这样就回来了?这外面怎么没有通传啊?”
秦珺擎说的话,看似温情,却满是指责之意。
齐王这时走了出来:“皇兄已经许久不曾回京,有些规矩可能是懈怠了,等到在京中待上些时日,自然就会好的。”
“多谢齐王殿下。”秦珺擎没让起身,他自然只能一直跪着。
“起来吧,这里是随便能进的地方吗?”这句看似是指责,却又说的比前一句温和的多。
秦逸景站起身:“本是不该来,想着父皇没下朝,儿臣先去御书房候着,谁知道路过大殿,却听到荒谬之言,儿臣这就忍不住了。”
沈书元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的身份自然很好猜,豫王秦逸景!
此人虽离京许久,但看来却还是深知权谋之术,此刻喊起了父皇,还卖乖的自称儿臣,就将他贸然闯殿之举变成了家事,皇上只要不罚,别人就没说话的份了。
“什么荒谬之言啊?”秦珺擎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