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好像也得罪了宁将军啊。”宵歌低声问道。
“他当然知道,宁峥是急着回赤州的,而他要在此处停船,便已经和宁峥对上了,可他不在乎,因为宁峥是皇上的人,除非他登基,不然这辈子,宁峥也不会为他所用。
说实话,停船,安排行刺,嫁祸宁王,这些手段看上去错漏百出,还有些愚蠢,可越蠢的手段,有时反而越有效。”
“为何?”宵歌不解。
“伤我停船,应该是临时起意,他之前应该有别的法子,这次出行赤州,皇上是极为看重的,可离京不过数日,这船就靠了岸,牵扯出这么多的事情。
你觉得皇上会如何想?”沈书元抬眸问道。
“皇上肯定很聪明,会看出是齐王做局?”宵歌越说越小声。
“当然会看出,但看出的同时,他也会有疑惑,明眼人都能看出的事情,朝中百官称赞的齐王会这么蠢?
就当他蠢好了,赤州之行也不能再换人,这件事一定要办妥了,那么皇上极有可能,这段时间疏远宁王,以示安抚。”
沈书元笑了下:“其实朝中局势,有时候也不用想的太深,越简单的方法,越有效。”
“都能看出是齐王做局了,还要安抚?”宵歌想不明白。
“哼,因为平衡也是帝王之道。”沈书元不再说话,专心练字。
戚许走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他披着外衣,左手执笔,神情认真的在练字。
“戚将军!”宵歌笑了下,就走了出去。
戚许走到他的身边:“还真的练起了左手啊?”
沈书元抬起头,呼出一口气:“额上都出汗了。”
戚许拿起一旁的汗巾,帮他擦了下额间的薄汗:“身上伤口还没结痂,别太累了。”
“说你端了一盘耳朵?宵歌看到站在船舷吐了半天。”沈书元放下手中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