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元从屋中走出,笑着说道:“师父,戚许身上还有伤呢。”
贤然道人一想,确实,这还打不得了。
“这个宁峥是算准了为师要揍你,才先打了你一顿,帮你避祸的吧?”
沈书元低头轻笑,谁知道还能避了道人的打啊,这十鞭子确实不亏了。
戚许笑着躲进屋:“等徒儿好点,就让师父指导。”
贤然道人一挥手,出去看自己晒的药了。
戚许拉着沈书元走到桌边:“还好你记着,我都忘记说有伤了。”
沈书元摇摇头,主要戚许的表现太过正常,会让人忘记也不足为奇。
戚许低头看着清知的画,是穿着玄色戎装策马的自己,背后的旌旗就像真的被风吹动一般。
“我也想学画画。”戚许小声说道:“我学会了,就能画清知了,我画的送给你,你这幅送给我,我们挂在彼此府里的卧房里,可好?”
沈书元低头在画上题字:戚郎玄衣策马图。
等到写完,他想了下并未落印章,而是在画中衣角的位置,写上了清知二字,故意写的如衣角处的褶皱,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是字。
“改天让宵歌拿去裱起来,你就能挂在房中了。”沈书元笑着说道。
戚许看到清知并未搭理自己的话,有些不满:“清知是觉得我学不会吗?”
沈书元笑了下:“画画不易,现在学肯定是晚了,而且你还想画的是我。”
他抬手搂住戚许的腰:“别说画的有没有五分像了,就是比你心里的我,差上一分,你也不会满意,那这画,只怕这辈子我都难收到了。”
“就像这张,我也不是顶满意的,日后若能画出更好的,我再和你把这幅换回来。”
戚许呼出一口气,清知既然这么说,只怕自己是真的学不会了,他知道若是能教会,清知定不会藏私不教他。
“那我送你什么呢?”戚许皱眉问道。
沈书元抬眼想了下:“书房上的牌匾,你帮我题字可好?我觉得我应该在书房的时间比较多,卧房嘛,以后你都得陪着我。”
“咳咳……”戚许垂眸低头,掩饰的轻咳了两声,快速地点了点头。
若不是屋外确实太亮,他都想低头亲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