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生低着头,用力的点了点。

“你和宵歌都是贱籍,这世间没有比你们更低的人了。”沈书元冷哼一声:“所以你不管怎么抗争,都只能被人踩在脚下,宵歌也是!”

旬生瞬间抬头,似乎想要反驳,但又反驳不了。

沈书元浅笑了一下:“跪下!”

旬生皱眉,却又知道不能反抗,只能慢慢的跪在冰冷的地上。

沈书元却站起了身,就这样将旬生丢下,转身离开了。

还是宵歌从厨房出来,看到沈书元已经在书房,没有看到旬生,出来寻他,才看到人跪在花园里。

他赶紧上前一把抱住冻的冰凉的人:“你怎么跪在这?”

旬生冷的已经麻木了,突然被宵歌的温度包裹,让他瞬间感受到了寒意,抖了起来。

“大,大人,让,我……”后面的话哆哆嗦嗦的没有说完。

宵歌却懂了,赶紧起身:“我去求大人。”

旬生也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力气,一把拉住他的衣角:“不用。”

“这么冷的天,会冻死人的!”宵歌挣开了他的手指,转身就走。

旬生低着头,看着地面,却有些懂了,弱小的人是没有资格谈抗争,谈保护的。

自己做错的每一件事,都需要宵歌去委曲求全,去祈求他人。

这人是大人,宵歌应该能带回一个好的结果,他自己也不会受罚。

若是旁人呢?

宵歌别说护住自己了,他都有可能会受伤!

“旬生!”宵歌拿着披风冲过来,将披风盖在他的身上:“快点起来,大人是忙事情忘记了,还让我给你带了披风,快点回屋,我去给你煮点姜茶。”

虽然喝了姜茶,可是下午旬生还是烧了起来,找了大夫吃了药,也一直都在胡言乱语。

宵歌焦急的守在他的床边,擦着他额间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