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有些伤痛是会跟着自己一辈子的,心里就算偶有悸动,那也不过是人之常情。
还能真的去奢望什么吗?
他不由的想起了之前的钱袋,和大人说的那番话。
有些坎,只能他自己迈过去,但就算迈过去了,也不代表不存在了,更别说,他还没迈过去呢。
“旬生不管多大,懂了多少东西,哥哥也是最好的。”旬生抬手抱住了宵歌。
宵歌也回抱着他:“你最乖了,今天下午该习的字,一个都不能少!”
“啊?”旬生立刻收回手,有些委屈的扁着嘴:“我不能只和戚将军,学打拳吗?”
“不,能!”宵歌点点他的鼻尖,站起了身。
沈书元领着杜蓝进了书房:“你今天不会只是来报喜的吧?”
“真的就是来报喜的,这么大的喜事,不值得?”
杜蓝凑到他的身边:“不过我刚才反应快吧?我一看伯父伯母看你的眼神不对,立刻话锋一转,让他们暂时放过了你的婚事!”
“多谢杜兄解围!”沈书元躬身行了个大礼。“若没有你今天来报喜,我何苦要面对这些!”
“但,你这岁数确实该娶妻了,戚许也该了,你们要不一起办吧?”杜蓝又开始乱想了。
“如果戚许也能去京中,你们一文一武,一定有人家里能看上,娶个姐妹花,不是挺好?”
“你先想想你自己吧。”沈书元摇摇头。
“我想了啊,今年回去,我还要在京中走动走动,想着能不能早些调回去,等我回去了,你若是还没有,我就在京中再帮你走动走动。”
杜蓝摇头晃脑的说道:“今年定了亲,估计年末就要成亲了,人家姑娘年岁小,我想着,我回去了,总是不合适住在祖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