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何意?”
沈书元行完礼,坦然起身:“那日骗了道人,实属不该,在下虽也在陵州境内任职,却不是覃县县令。”
贤然道人点点头:“那天准备来套老道的话,真的出了什么事,就能赖到杜县令头上了是吗?”
“也不尽然。”沈书元摇摇头:“我和杜兄是好友,他自然也不会怪我。”
看着贤然一脸不信的样子,沈书元也不在意,这件事本来杜蓝就不会知道,而他能知道的唯一途径,就是贤然道人是个坑蒙拐骗的。
当初杜蓝不愿意来,就是因为他身为县令,若是被人知道前来拜访,等于给贤然道人做高了身份。
这个道理,反之亦然,贤然道人若只会坑蒙拐骗,有县令前来拜访,对于他而言是多大殊荣,这么好的事情,他一定会找机会宣扬出去。
可等到他闹大了,府衙里的压根不是他说的杜蓝,可信度自然就降低了。
而自己前来拜访之事,杜蓝是知道的,其中关节一想便明,那他也不会任由贤然道人继续招摇撞骗,定会出手惩戒的。
贤然道人心中不喜,压根不想再多说什么:“那今日大人前来,行了如此大礼,又是为何啊?”
“在下沈书元,是来感谢当年道人对戚许的救命之恩。”沈书元规矩弯腰,俯首行礼。
“沈……”贤然道人略微一想:“当年的榜眼?戚许还真的认识你啊?”
沈书元微微点头:“自然,他就是陪我上京途中,遇到的山匪。”
贤然道人点点头,这倒和上次他的说辞不谋而合,只是:“戚许,只怕不是你的表兄吧?”
沈书元坦荡说道:“是的,他是我的契兄。”
昨日凌越山中也落了雨,此刻院中石凳无法坐人,贤然道人便指了指屋内。
“你这声感谢,老道便收下了。”贤然道人坐下说道:“但只怕,今日前来不止为了感谢吧?”
沈书元颔首轻笑:“还想问问,当年戚许的具体遭遇。”
贤然道人本以为他是准备问孟将军,谁知道居然还是戚许之事:“你们二人应该已经相逢,直接问他便是。”
“他的性子,道人也该知道,一带而过,避重就轻,哪能知道全貌啊。”沈书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