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赶紧抱住沈书元:“哪里错,清知不会错,都是对的。”
他抬眼看了一下四周,他这里是客房,没什么来往的下人,但此刻他住在里面,也不好说等下会不会有人来收浴桶。
他托着沈书元的腰,努力将人拽了起来,弯腰背在背上,带进了屋里,走进里间,放在床上。
他调整了一下屏风的角度,让外面一定看不见里面了,又赶紧去将门栓上。
清知是县令,如果不妥需要看大夫,也要等等,不能是这副摸样,也不能在自己的屋里。
他快步走到里间,看着在床上紧紧缩起自己的清知,心疼的上前抚摸他的背。
反躬自省,错错错……
戚许知道,这对于沈书元而言,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清知一直都有着自己的道心,有着自己的法度,那是他的整个人生的框架,是支撑他前行的底气,现在居然用上了三个错字,这,这到底出了多大的事啊?
“你别缩了,这样不好喘气,天气闷热,你别背过气去。”
戚许抬手脱下他的官帽,解开他的腰带,将他的官服挂到一边的衣架上,拿起床边的蒲扇轻轻的给他扇着风。
没一会,他就看到沈书元有些下意识的闪躲,估计是风直接扇在脸颊处不舒服。
他只能掀开他的衣角,轻轻地从侧面,往他的腰腹处扇风,动作轻缓,只是想要帮他散散身上的燥热。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沈书元剧烈的咳了起来,他拍着他的背,心里却放松了不少,这就代表一口气是进去了,人应该能清醒了。
“清……”戚许赶紧咬住唇,心疼的问道:“沈大人,好点没?”
沈书元紧紧的闭着眼睛,眼前全是那道刀疤,又深又长,戚许受了多少的罪,他压根不知,此刻还有何颜面与他说话?
“有没有好点啊?”戚许没得到回答,笨拙的又凑近了一些,这种事情他虽然心里有数,却完全不知如何纾解。
沈书元依旧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戚许看着他有些用力地咬着牙关,怕他伤了自己,低头在他的脸颊处亲了一下:“这样安慰够吗?”
沈书元却瞬间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