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霄嘴角抽了抽,琢磨了下,尽量挑了些重要的说。
“影射徐嘉煋,既是密信到兵部,为何密而不报,反而先传信于皇后?顾家毫无权势,密信应当是通过地方官员或衙门逐级上报,知情人是否只有徐嘉煋?”
季月容瞬间会意。
她假装不懂,“皇上待皇后娘娘真好,臣妾儿时战乱不断,很是崇拜兵部的好儿郎,奈何无缘接触,如今入了宫,也不敢过多留意。当然,臣妾最仰慕的还是皇上,伯乐相马,眼光独到,有识人之明。”
无缘接触。
不敢过多留意。
赵衡稍一思索,目光微沉。
徐嘉宓仿佛只听到了前半句话,嘴角弯了弯。
但下一瞬,又听到季月容一脸无辜地道,“兵部至关重要,皇后娘娘看着年轻貌美,弟弟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兵部尚书,可见皇上对皇后娘娘是极其信任的。”
看着年轻。看着。
她是大皇上一岁,但也才二十五六。
徐嘉宓上扬的唇角一下子耷拉下来。
玉棋轻轻地推了推皇后。
徐嘉宓虽说怀孕傻三年,还是四年抱三,可再蠢,此刻她也意识到不对了。
什么尚书?是说她弟弟在兵部只手遮天?
徐嘉宓缓过神,细品,表情勉强地道,“宸贵妃说笑了。”
嘉煋虽是兵部的,车驾清吏司也是个很要紧的地方。
但车驾清吏司的郎中不过是正五品,离尚书远着呢。
且,后宫不得干政,宸贵妃这话完全是将外臣勾结后宫嫔妃的嫌疑定在了她身上。
徐嘉宓稳了稳心绪,正要解释二三。
季月容忽然笑道,“臣妾的舅兄虽在宫里当差,但毕竟是初入宫,没什么人脉和权利。兵部是个极为紧要的重地,舅兄传信到兵部,必然是通过京城官员或衙门逐级上报。”
她轻拉赵衡的手,“这一层层的上报,还能传到兵部那里,能那么快禀报给皇上,想来上报人皆是对皇上忠心耿耿的。既是求恩典,臣妾也厚脸皮求皇上,不妨将传信之人也都嘉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