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皎忍下羞辱,不敢和她掰扯孰是孰非,试图唤起林梦的同理心,低姿态地央求道:“我好久没有见过宝宝了,您让我看看他好吗?”
林梦不屑一顾地瞥她,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捂着肚子狂笑不止。
笑够了,她瞬间变脸,怒斥身侧的保姆:“狗都知道认主,你们居然不知道是谁是主人!你们再敢放这个疯子进来,都给我滚蛋!”
保姆们规规矩矩站着,低头挨训,不发一语,他们哪敢放何皎皎进来,每次都是陆青山带何皎皎来,他们敢怒不敢言,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不怪他们.......”何皎皎不忍心看旁人因她遭受谩骂,往自己身上揽,“您别怪他们,是我的错……”
“哟!”林梦掉转矛头,阴阳怪气地对何皎皎说:“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未来的陆夫人吗?陆青山待你也不薄啊!没有给你买镜子吗?”
何皎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被阴阳的哑口无言。
她不是没有领教过林梦的尖酸刻薄,只是习惯性地想要维护下位者,她吃过苦头,知道下位者的艰辛和不易。
生而为人,有人生在罗马,有人出生便是牛马,可上位者不该随意践踏下位者的尊严。
“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何皎皎憋了半天挤出这两句话。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不准备和林梦在其他问题上纠缠,再次开口请求:“伯......”
见林梦厌恶的眼神扫过来,何皎皎咽回了话头,卑微请求道:“请你大发慈悲,让我看看宝宝,我是宝宝的妈妈,你不能阻止我们母子相见......”
林梦走到她面前,扬手给了她一巴掌,冷笑道:“你也配!我告诉你,我儿子要订婚了,你要是识趣,抓紧滚蛋!”
火辣辣地痛楚从脸上传遍全身。
何皎皎紧紧捂住脸,眼泪在眼眶打转,屈辱感将她包裹其间。
他是真的要订婚了,并不是谣传,也不是她捕风捉影。
亲耳听见陆青山即将订婚,她忘记呼吸,整个人呆若木鸡,眼神空洞地望向虚无的空气。
为什么她还是会失望?心还是会疼?
她真是愚不可及,活该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