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麒攥紧了拳头,牙齿咯咯作响,可是他什么都不敢做,曾经他在娘拿钱拿东西走的时候也撒泼打滚过,可换来的是娘的一通打骂。
在殷家人和他们兄弟之间,娘永远向着他们。
“哥,怎么办?”陈二麒也气得牙根痒痒。
娘是去县里拿津贴,一旦回来后看到殷老太,那么钱...就一定没有了!
她们接下来吃什么?!
陈大娃无比懊恼,可又没有办法。
他气得小脸蛋都发红了,可也只能无力地垂下了脑袋,“走,挖野菜。”
虽然大白米和肉真的好好吃,可是他一辈子,可能只能吃那一次了,以后,只能继续吃野菜,继续去乞讨食物。
“哥,我想吃大白米,想吃肉。”陈二麒跟在大娃后面,滋溜着口水说。
大娃咬紧牙齿,“等以后哥哥长大了,一定让你吃得饱饱的,还有三娃,咱们一定能过得很好很好的。”
二娃拉着哥哥的手,一步步往山里去了。
殷老太进了屋子,眼珠子把屋子里的角角落落都扫遍了,发现真是一个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最值钱的就是三个破碗,两口破锅,算了,要拿走了可能真要把人逼死,她就好心一回,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觉得自己对殷兰实在是不错了。
所以,待会儿她就应该自觉把津贴拿出来,她也有十足的信心,这小娼妇敢不交出来?那她可没法子和秀才通信了,而且,她如果把两人的关系戳破,看这小娼妇还怎么活!
手里捏着把柄,殷老太去里间床上躺下来,舒舒服服地等着。
另一边。
牛车摇摇晃晃地进了县城。
和电视剧里不同的是,这县城的城门一点都不高大巍峨,两堵一人高的土墙中间,有一扇两米宽的木门,就算是城门了。
门口有两个守卫拿着画像简单查看一下,确定不是盗贼和土匪就直接放行。
这年头东边干旱,西边涝灾,苛捐杂税又重,受灾的村子已经有好几起揭竿而起,遁逃到大山里头的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