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不称职的儿子。
他依旧怨他恨他,也依旧崇拜他敬爱他。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样的情感,被消磨的更为隐秘,并逐渐走向漠然。
要说父子俩的相似之处,除却外貌,可能就只剩下一脉相承的开场白。
打招呼的方式,一如既往,如出一辙的简单直白。
贺父:“在工作?”
迟厌边走边回应,随意的“嗯。”了声,最终在离两人足够远的地方驻足。
贺父:“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将后半句隐没。
对儿子生活的一无所知,让“我不知道你的工作安排。”这句话显得十分苍白,没有再说出口的必要。
沉默片刻,贺父改口道:“有打扰到你吗?”
听到询问的同时,迟厌听到了温情的歌声。
抬眸,发现自己站在一扇宽阔的门前,狭长的门缝中,是一抹耀眼的白,晃得他眼神虚了下。
双眼微眯,定睛再看,门内是灰白的轮廓。
他愣了下,回道:“没,您有事?”
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依旧平淡。
纵使这是时隔近两年,两人的第一次交流。
贺父:“嗯,是有件事。”
迟厌皱了下眉,亲自主动打电话过来,看来是重要的事。
“嗯,您说。”
贺父:“这件事,事关你的母亲。”
声音一字一顿,迟厌听得非常清晰,但他依旧觉得自己听错了。
“母亲?”
迟厌在心里反复呢喃着这个比父亲还陌生的词。
一时间,觉得很是荒唐。
可扬声器里的肯定却异常清晰。
贺父:“是的。”
父子俩陷入诡异的沉默,几个呼吸后,迟厌异常镇定的回复:“爸,这个问题,晚上八点再谈可以吗?”
贺父:“可以,事发突然,我也是刚得知情况,正好可以整理好,晚上详谈。”
迟厌“嗯”了声,挂掉电话,神色晦暗地看了眼熄灭的手机屏。
再抬眼,耳边的歌声早已消散,门内那一目白的风景,被熟悉的脸孔所替代,少女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即便距离很远,他看的依旧很分明。
PS: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出自《天涯歌女》
回忆注定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而过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出自马尔克斯《百年孤独》
所有期许的灿烂,终究都要用寂寞偿还。——出自马尔克斯《百年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