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保护部分,根据刚才苏羽竹的阐述,也已经变得不再必要。这就意味着,考古层面的大部分前期准备可以被直接跳过。
如果里面真有福地,等到他们出来的时候,外界说不定也已经十天半月过去了,这个时间差也足够完成其它的布置工作。
解天扬走上前去,和四周的考古人员交流几句,没多久便令他们明白了当下的情况。
看得出那些考古人员有些犹豫,不过到底还是做了允许,拿到基本的应急装备后,参与行动的昆仑大学五人、连带着带路的苏羽竹便一个挨一个地自那盗洞中跳入,进入到陵墓范围内。
盗洞是一个几十米深的直土洞,跳下去后,能看到前面有一层已经被砸穿的厚厚的夯土,好像还有残余的流沙痕迹,应该就是之前苏羽竹那一伙人的成果了。
按理说,数十米厚的夯土和流沙应该是皇陵外部最坚不可摧的防盗措施,普通人光是挖洞这一步骤估计都得挖个把月。
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是怎么做到的,不过这倒是省却了前期最麻烦的步骤,送了一个方便。
五人顺着土层前行,通过一扇已经被搬开的土砖墙,进入了陵墓的甬道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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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砖的甬道内一片漆黑,灰尘味和隐约的霉气扑面而来。
几人点起了照明用的萤火符,这才看清里面大约是个横纵四米左右的方形通道,虽不狭窄,但长度也不短,土质的道路一直延伸到前方的黑暗里,像是望不见底的深渊。
“让他在最前头,带路。”
解天扬先朝苏羽竹瞥了一眼:“我走在他后面,如果有什么不对,我立刻就动手。”
这话有两重意思:第一,若是有什么危险,他马上就能去保护对方;第二,若是苏羽竹动什么歪心思,他也会第一时间下手。
苏羽竹显然也听出了这层意思,哼了一声,不过也知道自己的处境,没吭声。
到目前为止,除了同为“灵人”的韩江尘以外,他似乎对谁都没好脸色。
“那我断后。”吴皓说。
“不,你和姜玲分别走左右,让韩江尘走最后。”
解天扬一句话驳回他:“这墓里不知道有什么邪门的东西,说不定,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就会有无形的东西粘到我们身上。既然他能看到那些邪物,那就由他在后面看着每个人的情况,这样有问题马上就能发现。”
“至于袁清清,你就走中间,尽可能保存灵力,非必要情况下不要出手,万一有人受伤,就需要你马上顶上了。”
“还有就是...”他看了一圈,又接着道,“待会所有人把灵力集中到脚下,悬浮前进,尽量不要接触四周。这甬道里不知道会有什么触发的机关,万一踩上或者碰上,就麻烦得紧了。”
几句话的功夫,他就已经把队伍的组成排好,拟定好了最初的守则。
虽然队伍里一多半人都比他年级高,但这时候众人却都自动按照他所说站好了队列,各自运力悬浮在上空一掌的位置——都是到了筑基的修者,飞行已经跟走路一样平常了。
苏羽竹在最前,解天扬紧跟其后,顺手将一枚神行符贴在他背后令他也一并漂浮起来。在他们背后,姜玲和吴皓一左一右护着中央的袁清清,韩江尘则走在最后方。
这样的环境下,心理压力陡升,没有任何人敢大意。
五人都暗自运起了灵力,解天扬捏着口袋里的棋子,吴皓运力于体表,姜玲将神识的范围扩到最大,袁清清摸出几枚火丹夹着,韩江尘也已经执剑在手,无形的灵压在通道内扩散,似乎那股森然之气都被逼退了些许。
一丝骇然自苏羽竹眼中闪过。明明这些人看着没比他大多少,但现在,却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光是站在那都有种巨石压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