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房间响起了两人有节奏一前一后、一起一伏、一瘸一拐的呼吸声,听得司徒头痛欲裂,他再一次从废墟中爬了起来,对面的光依然兀自闪烁。
这天晚上的剩余时间他们是纠缠不清,司徒来来回回走了七八趟,每次说好一样,说了报仇去到便心慈手软,落姿也是,每次都不把门锁死,司徒有机可乘。
“我看有戏,他可是第一次为一个人神魂颠倒日夜操劳。”箫飒梦话。
“别说了,何小姐是我家主人的媳妇。”柯铭签梦话。
“奇了,梦中也可以对话。”司徒闷头睡着。
天光亮起,三位仆人叫醒何落姿出发,柯铭签也早早爬起一起上路了,这次她破格让他坐进马车里,到家前他提前出来就行,礼仪必须遵守。
何落姿一上马车恹恹欲睡,打打哈欠掉掉眼泪,旋即人不知鬼不觉入睡了。
柯铭签双手抱胸闭着眼,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对他们不眠之夜发生的冲突,他基本上了解了个大概。
中午十二点钟前,箫飒起床了,顺便提醒难得赖床的司徒,“起床啦,同学,一点钟还得去学堂报到。”
司徒一睁眼就坐了起来,梦里还没醒,头发丝掉完了叶子的树冠,他穿好鞋子回自己的房间去收拾上课要用到的笔墨纸砚和船的模型。
一回到房间,司徒匆忙看了桌子上的信封一眼,猛兽般的直觉在瞬间觉醒,原来她昨晚上写的是这个,信封鼓囊囊,他举起未封口的信封往下倾倒,调出几锭大金子。
司徒看了眼信上的内容,有几句是给他道歉的,他感到胸口有小偷偷袭来一阵温暖,嘴角略扬笑却不露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