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飒捂住耳朵,他讨厌郁秽发出的可恨可怜的笑声。
慕容从来不会取下口罩,所以不停与郁秽发生肢体接触并且用薄薄的嘴唇靠近她脸蛋的他始终是隔着一层布来亲吻的。即使嘴对嘴接吻,他们都这样,以至于慕容的口罩被口水濡湿。
他们的嘴唇就这样无聊清纯而重蹈覆辙地运动着,箫飒想:船长比司徒认元起当妹妹还单纯,但他比不上司徒害臊,一点也不。
箫飒觉得他们两个脑子都有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的病态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一个花钱将原本属于她的女人暂时赎回身边,走后将把她退入这条不归路的深渊。一个为了逃避她不爱、也不爱她的男人,选择来青楼当妓女,而她的首位客人却是她,除夕她有过拒绝后来她放弃了,也是因为金钱和地位,也许为了享尽一时的欢愉,也许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把自己逼上山重水复。两个人由某种报复心理主导的病态想法是不分轩轾的。
反正他们都出名了,反正他们都希望郁秽最后被无数男人玩弄,他为了得到她去害她,她是为了以绝路刺伤慕容。
他们终于动真格了,楼上的客官们睁大眼睛——郁秽揭开了慕容的面纱,他们的嘴巴交缠着,看客的窒息感也很强烈。
箫飒看见慕容满脸通红,可能因为喝多了酒的原因,慕容的头发还没他长,可箫飒看不见他长什么样,只看得见他黑黑的头顶和像红红旭日一样的脸,太远了,争他功的五官看不见。
他们每动一下,桌面上摆满的瓜果就一点点掉下桌边的悬崖,有时是噼里啪啦的陶瓷酒瓶子。
慕容喝醉了酒,朦胧中他被挑逗他的人轻取口罩,或许这世上第一个也将是唯一一个看清他真实面目的人就是郁秽,他醉酒仍是不犯禁忌,除了嘴巴其他都不动声色,他把半落的口罩顺手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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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秽取了他口罩,亲一下嘴慕容又挂上,以此类推。到后来,他们生成了一定的默契,郁秽取了口罩又帮他戴上,就在慕容的腰部起起伏伏之间。他们好像在玩一个特别幼稚的游戏,看客们看疯了回房,只有打情骂俏的两人沉醉在他们与众不同的小小宇宙。我和你的宇宙只有两个人,容不下一张脸一粒尘,周围分布着无限数量的虫洞。
箫飒即将放弃出门时,四个人影陆陆续续侧身走进门,他们围在一起看了看船长和郁秽,发泄对他的不满,“箫飒,你怎么跑来看这东西,无耻混蛋。真是的,也不叫上我们。”他的思考停顿了一两秒,他们措辞好辛辣,心里打鼓的节拍恢复正常。
听见了他们窸窸窣窣的讨论声,慕容闭上眼不满的情绪透过眼皮给眼镶了道金边,慕容对郁秽笑了一下,抬起她的上身,跳下桌椅,郁秽迈着小步子追赶。
“你们干什么?”慕容威容仪重,火烧眉毛气急败坏的,隔着口罩他说的话总带给人飘渺的直觉。
五人互相挤着彼此,骂人都怪你说话大声。
“想请你帮忙将黑人交易斩草除根。”箫飒心惊肉跳。旋即理直气壮拿孟婆来糊口,“这可是孟婆请我们务必做好的。”
“我管你孟婆还是仰氏的,与我无关。”慕容的口吐厉声,叫人退避三舍。也不知当初是谁人好言好语请孟婆收留,人一旦触及就没有挽回的余地。
他们都不再说话,静得连根头发丝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美艳的郁秽身姿妖娆,双手从他后背往前伸紧紧环抱慕容风澈。
一开始,箫飒误以为船长新长出了两只手,吓他一大跳,看来这几天,他一直有两双手。四人对郁秽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持有抵触心理,对她的变现唯有瞠目结舌可表明其惊讶。
慕容心血来潮,他抢过与非的风筝撕烂了,和撕纸撒脾气一样爽。这样的结局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与非双手擦着眼角的泪跑了出去。
“这种事情别来找我,”慕容牵着郁秽的手转身,“再来打搅我的兴致,影响我的兴致,小心我把你们都杀了。”他们原班人马地回去了。
“红颜祸水,这有什么兴致可以言说,兴致真蓬勃。”箫飒嘟嘟哝哝追着与非跑出去了,他想她真得像个傻小孩,他是个小顽童,小顽童怎样傻小孩都会满意,那就祝他们相处愉快。
箫昊梅苏和司徒推开门走出青楼,把不好的回忆都留下,没有船长的势力推波助澜,孟婆委派的任务做不了,什么时候上手得看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