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苏蓬勃的头发像高飞远走的蒲公英,枕头牢牢枕住她的背部并有力地保护她的头颅,她免受重伤。
由于给梅苏垫枕头,箫昊一个重心不稳,手撑着桌面直直地倒在梅苏身上。
空中白雪似的棉絮纵情飞舞,他吞咽了几口唾沫,眼眶噙满一池打转的春水。
箫昊的心跳至始至终快得不正常,担心她受伤时拘谨地快跳,与她近距离接触时松弛地跳,快到欲引蛇出洞钻出胸膛跳给梅苏看。
他们瞎子捉摸胡搅蛮缠的爱,就像地头成片盛开的迷人眼目的花,虽然有度,照例开得艳丽和热烈。
“啊,哈哈哈!”应与非风拭风铃般响朗的笑声经久不息。
箫飒接受了牛头马面的请求,先被他们毒打暴打一顿,他们才肯出山,“你笑得跟狗铃铛似的,太没有良心了,我被揍成这样你还欢心的笑,缺德。”
他额头上顶着几个包包,好像墨绿仙人掌褪成肉色,身上多处淤血肿大,血淋淋的教训。
应与非的笑不绝于耳,一头牛一头马在天上飞来飞去的震撼场景前所未见,她笑弯了腰。
箫飒的腮部肿胀,他的眼睛青肿成眯眯眼,看到两只大鸟飞翔,心情又舒坦了不少。
船上的海拔高度不超十米,风是低低的呜咽,而升到高空中耳边听到的风声,是鹤唳狼吠般凄厉的呜呜呜呜。
雾浓重风筝时隐时现,牛头马面慎言慎行,上层气流流动性强划得他们眼睑外翻、鼻涕乎拉、嘴巴像只风口袋。
他们的知悔后悔涌上心头,鼻子酸酸的。
梅苏和箫昊把宿舍爆米花般的棉絮清扫干净,一同走出舱门,上空动静非一般的大,如响雷轰隆隆震耳。
箫昊抬头仰望,用肘关节戳戳梅苏,舍不得转动一秒眼珠子。
风筝定是越逆劲风愈发顽强的猎鹰,而牛头马面只是两只小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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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一股冷气流和一股热气流迎面撞击,它们强有力的冲劲堪比的牛头和马面不遗余力的对打,一些无形的火星噼里啪啦,产生了原子弹爆炸的威力,呈放射性水波状向方方面面传播出去。
风筝昂了头直冲云霄而去,屹立不倒,这是柔韧性的作用,牛头马面不可逆转地受到气流碰撞传出的超自然力量的涉及,又遭到风向航向带来的不可估量的影响与冲击。
他们的英雄气概大男子气概登时烟消云散,面孔如铁、又凉又硬,身子豁然一挺,身体木棍般绷直,但这不过是无用功而已。
勇猛精进的风筝果敢不怯,砥砺前行与激流做斗争,又是上下起伏颤巍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