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我不会的。”
“你快说,怎么去船头?”箫飒抢过与非手中的风筝线,转身跳到船顶,速度快得箫昊只看见一团黑影,“小傻瓜哦……”
“你骂我,讨厌鬼。”与非追上去,从两间船长室相通的船顶跑到船头,销声匿迹。
船尾少了两个小鬼瞬间安静且冷凄,看不见秋阳,雾蒙蒙的天空压顶。
梅苏和司徒虽都在写生,可两人都不易和人亲近,一个在最左边,一个在最右边。
箫昊走向右边,司徒坐在一张高木凳子上,左手执画笔,支架将画板稳稳当当地固定住,用夹子将画纸夹在画板上,将前方渐行渐远的事物娴熟描绘出来。
司徒不是个左撇子,他以为画家都用左手画画所以用左手。他的画纸上勾勒的鬼画符,与现实的荒良意境有点类似。
风一吹,画纸就软下来,因为他的木架子夹住的是纸与画板的下方而不是顶端,容易被风吹折。
他的水平比不上皑离,远看可观,近看丑八怪,之所以看上去有渐行渐远的感受,那是因为司徒在浓墨重彩的波浪上描绘了三两跳猫胡须一样的斜线,看不出是什么。
“司徒,你画的什么呀?”箫昊没能忍住笑意,关于艺术家的作品要征求当事人的主观臆想。
司徒撤下画纸护在胸前,强装镇定,“没什么,仿照名画——海上伊甸园。”
箫昊极目远眺,生灵涂炭哪里来的伊甸园,“你继续画吧,不打扰你了,看看梅苏画的怎样?”
“嗯,再见,箫大哥。”司徒喉咙沉了一气,语气粗粗的,脸色水平如镜,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箫昊,希望他赶紧转移阵地,别打扰到他潜心创作。
箫昊本想唬人玩的,司徒的认真击退了想作祟的他。他撂下司徒,蹑手蹑脚走向左边。
梅苏把十二分注意力全花在画画上,心平气和心无旁骛,就连箫昊高大的影子投在她的画纸上她也全然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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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画再看看前方,完全吻合,不得不为梅苏无可挑剔的创造性天赋感叹,人各有志,劝诫司徒趁早改行画抽象画。
梅苏格外加上了放风筝的两个人,箫昊乍一眼看去那是箫飒站在与非身后教他放风筝,箫昊看第二眼时便一惊一乍黯然神伤了,人有所不同,那是箫飒和梅苏。
箫昊的手从梅苏右肩上滑过扯下画纸,夹子将一部分缺口纸留在画板上,他将画纸揉成团,扔进了海里,纸起初漂在海面,后来湿湿沉沉了。
梅苏被吓个半死,她以为箫飒来了,抬头往后一看是体格健硕的箫昊,仍是吵了一架,身体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