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看到嬉皮的箫飒手中提着的猫笼和里面温柔可爱的猫,却没看见那位自带风韵的少女,“你们合起伙来骗我,箫飒玩玩就算了,司徒,你变了。”他复杂多变的心情是常人难以理解的。
“没有。”司徒低下头,脸紫得像个大茄子,背靠栏杆。
“箫大哥,好心好意带回梅苏的肉身,你别欺负人家司徒了。”箫飒提高笼子猛烈地晃了晃,“这就是梅苏,我们拼死拼活抢回来的,身负重伤。”
箫昊心恢恢低落,仿佛一颗掉下荷叶的露珠,无论落点在哪都比不上之前澄清干净,“你确定?”
“你不信也得信,牛头马面把梅苏姐抓回去,尔后老妖婆施了囚马术。”箫飒提到孟婆怒火腾腾,眼珠子似蝌蚪游来游去。
诚实的司徒都点头确定了,箫昊无可辩解与质疑。他提过黄灿灿的笼子开锁将梅苏取了出来抱在胸前,让她安心地蜷缩在他温热的胸口。
笼子递给箫飒,他专心致志地安抚猫的情绪,用手挠挠抓抓梅苏长长毛的脑门,又摸摸猫身上其他敏感的部位逗她开心。
梅苏没了陌生人抱她的陌生,继而是一种独有的亲近,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舔箫昊的大拇指。
箫昊用手柔柔地为她脑门和脸肉肌肉按摩,梅苏卸下了提防心,嘴中愉悦地发出咕噜噜的声响,这种声音代表快乐。
“怎么把梅苏变回来呢?”箫昊额头浮出一横一横的抬头纹。
“你们干什么吃的,连着囚在笼子里的猫也看不住,你们说我留你们有什么用?”孟婆发现心仪宝贝的贵族猫不见了,急得她火冒三丈。
牛头弓着腰谨遵教诲,可关于慕容船上人的欺辱和谩骂,一定得说出来泄泄气,“主要不是我们看不住,是慕容船上那些可憎的家伙抢走了猫。”
“什么,又是他们。”孟婆的愤怒经牛头一挑拨忍让不了了,七窍生烟。
“对,他们整天仗势欺人,实在是一伙不可饶恕的匪徒,”马面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孟婆一旦想起把她压制住的慕容,冲天的怒火似遇到了从天而降的冰雨,哧哧哧熄灭了。
黑暗中有一丝白色的光明揪住了她的思绪,她有所思考地打量着尽给他闯祸又得她亲自卑躬屈膝去擦屁股的牛头马面。
慕容船上也有一个人、猫、猫头鹰混交的罕见能人。如果不是慕容船上的人,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快找到新能人,慕容船上的船员怎么敢硬闯这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地方直奔主题呢?
他们扭结在一起,眼神漫散不知去向。孟婆对他们的怀疑,从他们不自然的举止中加剧,越深入探讨她的心越是慌乱。
不知其详的孟婆开口咄咄追问:“你们干了些什么烂好事,自己清楚明白,脑子都给我警醒点,要么把真相说出来,要么把脑袋给我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