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苏皎皎便洗漱完毕来到了陆祁安的房门前,她素手抬手轻轻扣响房门。
晨光微露,霜白覆地,苏皎皎的手指轻轻叩在斑驳的木门上,发出细碎而有节奏的声响。
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线。她身穿一袭素雅的绣花长裙,发髻上简单地插着一支玉簪,清丽脱俗。
门缓缓开启,陆祁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身穿一袭玄色的锦袍,衣襟微敞,晨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眼神中带着一丝未消的倦意。
在见到苏皎皎的时候,眼里渐渐清明透着掩饰不了的温柔。
“阿祁,你起来了吗?”
苏皎皎准备了很多东西,边关苦寒,这一路遥远听说不少衙役还是过分苛责囚徒。
她不放心准备了不少银子,想着先提前打点一些免得许宴礼他们守太多苦。
“你不会一夜没睡吧?”陆祁安拉开房门,就见苏皎皎一脸紧张地站在门外看着她。
苏皎皎手中紧握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袋口微微张开,露出里面衣服银票,她的手不安的攥紧手里的包袱,眼神中透露着忧虑与决心。
她抬头望向陆祁安,眼眶微红,仿佛一夜未眠,眼角下乌青很严重。
“我,我只是担心宴礼哥哥——”怕陆祁安吃味,苏皎皎急忙换了个称谓,“许宴礼他们,边关条件太差,我怕他们受不了。”
然而陆祁安却没注意到这些,他满心都是苏皎皎如今单薄的身影。
深秋寒凉,也不知道注意点。
陆祁安蹙眉,一把将苏皎皎拽进屋子里。
“你什么时候能把担心别人一半的功夫用在自己身上,本王真是——”陆祁安往身上套着外衫,没好气地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皎皎。
陆祁安的话语未落,手中的外衫随意披在肩上,他大步流星走到铜炉旁,熟练地拿起火钳拨弄着炉中炭火,火星四溅,暖意渐渐弥漫开来。
他转过身,目光严厉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凝视着苏皎皎:“手这班冰凉,还只顾着别人。先坐这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