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见春意不受她干扰,黄良玉心下可惜,以前的春意可纯情了,现在越来越像个大冰块了。
“瞧你说的,像是我有多少男人似的,明明都是他们贪恋美色而已,我可不担这名头。”黄良玉眉目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是冷漠无比,像是丝毫不将那些与她互说爱语的男人放在眼里。
春意倒并不为那些男人打抱不平,她凝视着坐在镜前的绝色美人,想起家中的大郎君曾言“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春意读不懂其中之意,可她记得很清楚,也忘不了大郎君每每念起时眼神中的复杂之意。
就像那些男人只见了一面,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扑上来,好的,如方才离去的秦京生,尚有一夕之欢,还有金银相赠;不好的,什么情书笔墨、稀世之物,都不被娘子看在眼里,亦弃之如履。
“娘子,您为何会选择那秦京生呢?我见他精明浅薄,分明是一副贪图荣华富贵的负心之像,比他要好的公子多得数不清。”春意疑惑不解的问。
黄良玉柔柔一笑,她笑中仿佛将春日都包含在一处,温暖又柔软,只想陷进去再也不出来。
“为什么?”她虽是笑着,眼神却是清冷的,“当然是因为他最薄情了!”
春意睁大眼睛,“薄情有什么好的,娘子为什么要选择薄凉之人?”
黄良玉挑眉,且语重心长的说:“春意,你可太不应该了,莫非忘记你们娘子我可是有夫有子的人了。外面的野花野草虽然繁多且诱人,但家中精心培育的树木才是我们真正的根基。”
“野花野草虽好,可万万不能绊住我们的脚步,否则岂不是耽误了家中养的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