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玉葫芦上的小口,呆了一下,因为我有点担心,这个汇聚能量的东西,没法把那些实体的,非实体的,还有奇奇怪怪的意识体都吸收干净。
而且,这个小葫芦能装下愈发强烈起来的能量吗?也许,还是得“湮灭”一下。
出于好奇,我将圆筒也拿了出来,打开一看,是一根骨笛,千年历史应该是有的,还没的等我细看,吹进圆筒的风,让笛子响起绵长但刺耳的声音。
除了笛子的声音,圆筒那里还出现了一声脆响,有什么被撕裂了一样。我赶紧把盖子盖上,但一切为时已晚。基金会的防护不至于如此粗糙,这个笛子,似乎是在回应这里能量的“挑战”。
坚实的圆筒开始出现裂纹,“湮灭”,开始了。
虽然有点慌,但今时不同往日,我也算是专业人员了。我赶忙打开葫芦的盖子,然后握紧玉玺,想象着一切力量收束,所有意识统合,全部危害尽数消散的“不可能事件”。
周围的时空,短暂地静止了一瞬,然后四分五裂,在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千刀万剐”,碎得不能再碎。
然后我的意识剥离出来,与万千意识,残念,幻想,宏愿,完整的,破碎的,久远的,相近的,来自周边土地的,难以言说的东西快速“擦肩而过”。
最后的某一瞬,我的身体恢复,意识回归,我捧着玉玺,在碎石堆砌起来的高山上,迎着刚刚爬出地平线的太阳,直视着迷迷蒙蒙的,由雾气构成的庞然大物。
简单地形容那个祂,用“龙”就行了,不是“dragon”而是“loong”。
祂凝视着我,巨大无神的眼眸比城楼都大,压迫感满满,但我好像,莫名有些安心。
我刚想挤出一句话打个招呼,手上的玉玺就碎成了无数指甲盖大小的碎片,然后在空中进一步解体成粼粼的金色粉末,由黑白色雾气构成的巨龙,从我头顶呼啸而过,卷积起那些金粉,为其镀上金色的“鳞”。
它遁入高天,忽得消失不见,此时,风雨休止,万籁俱寂,第一缕晨光恰好落到我身上,在阳光照耀下,手上的那一块菱形碎片,闪耀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