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同走进屋内,屋内的长桌上早已整齐地摆好了几样精致的茶点,茶香袅袅,弥漫在空气中。朱由检笑着招呼大家坐下:“今日咱们可得好好聚聚,榆将军出征在即,此一别,山高水远,不知何时方能再有这般畅意的时刻。”
王承恩点头称是:“正是,榆兄此去定要平安归来。”
柳如是默默起身,莲步轻移至桌旁,纤手执壶,为众人一一斟茶。当她将一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茶轻轻置于榆翔面前时,那目光中柔情似水,仿若能将人溺毙其中:“榆大哥,这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茶叶,你且尝尝,看是否合心意。”
榆翔双手捧起茶杯,凑近鼻端,轻嗅那缕缕升腾的茶香,赞叹之情溢于言表:“柳姑娘有心了,这茶清香扑鼻,定是茶中珍品。”
落座寒暄几句后,榆翔与朱由检相对而坐,榆翔率先打破沉默,神色凝重,语气低沉:“信王殿下,福王之乱虽已平定,然朝局并未因此而风平浪静,反而是暗潮汹涌,危机四伏。朝堂之上,朋党倾轧,诸臣各为其主,明争暗斗不绝于耳。殿下肩负社稷之重,定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朱由检面容冷峻,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与沉思:“榆兄所言,本王又岂会不知。本王日夜忧心,只叹那魏忠贤一党,在朝中权势滔天,一手遮天,其势力犹如一张巨大而繁杂的蛛网,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虽有护驾之功,可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本王实在难以对其释怀,更不知该如何应对才是。”
榆翔微微倾身,目光坚定而深邃,缓缓说道:“殿下,当下形势微妙,魏忠贤一党确实不可贸然触动。其党羽众多,耳目遍布宫廷内外的每一个角落,犹如隐藏在暗处的鬼魅,稍有风吹草动,便会闻风而动,向其通风报信。此时若轻举妄动,非但难以将其连根拔起,反而极有可能打草惊蛇,让其狗急跳墙,进而危及殿下的安危与整个朝局的稳定。是以,殿下务必暂且忍耐,收敛锋芒,切不可让其察觉殿下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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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缓缓起身,踱步于殿中,双手背负身后,步伐略显沉重:“本王心中自是明白,只是每每念及那魏忠贤在朝中专横跋扈,肆意弄权,致使忠良蒙冤,朝政荒废,本王便怒不可遏,难以平心静气。”
榆翔见状,亦起身跟在朱由检身后,轻声劝道:“殿下且息雷霆之怒。古人云:‘小不忍则乱大谋。’殿下如今的当务之急,乃是固本培元,暗中培植自身势力,广纳天下贤才,以为己用。同时,务必密切留意魏忠贤及其党羽的一举一动,收集其罪证,以待天时。唯有根基稳固,且时机成熟之时,方可雷霆出击,一举将其及其党羽彻底铲除,还我大明一个清明盛世。”
朱由检停下脚步,紧紧握住榆翔的双手:“榆兄,多亏有你在本王身边,为我出谋划策,剖析利弊。你的智谋与忠心,本王铭记于心。此次远征,你务必要多加小心。”
“还有,柳二十三剑不可再学,你已经劲脉走乱了”
“为什么啊,……”“猪油贱”一脸不解
榆翔,伸出双指,精准地按在朱由检膻中穴上。朱由检疼的冒汗,此穴乃是人体要穴,关乎气息的顺畅与内力的流转。榆翔暗自凝聚真气,缓缓输入朱由检体内,沿着经脉小心探查。只见那股侵入的毒素如暗处的阴霾,正沿着经络缓缓扩散,侵蚀着生机。榆翔面色凝重,深吸一口气,运起周身真气,如灵动的清泉,心翼翼地引导着真气,将毒素一点点包裹、逼退,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全神贯注地为朱由检疗伤,朱由检的指心滴出急滴黑水。待指心之水变清澈时,榆翔才缓缓收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