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小女子知道您心意已决,不愿再涉足官场。但蓬莱县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如今正值春日,景色宜人。将军若是不嫌弃,不妨移步蓬莱,权当游山玩水,散散心,也好过整日闷闷不乐。”
李将军闻言,抬眼看了看苗木兰,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姑娘的好意,李某心领了。只是如今我身负罪名,实在没有心情欣赏美景。蓬莱县虽好,却也不是我该去的地方。”
苗木兰见李将军语气有所松动,心中一喜,连忙说道:
“将军此言差矣。山山水水,本就无罪,何来该去不该去之说?将军胸怀天下,如今虽遭逢变故,但一颗爱民之心,始终不改。蓬莱县的百姓安居乐业,将军若能亲眼所见,或许也能稍感欣慰。”
李将军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姑娘,多谢你的美意。只是,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还望姑娘见谅。”
苗木兰见李将军态度坚决,知道再劝无益,只得起身告辞:
“既然如此,小女子便不再打扰将军了。告辞。”
苗木兰再次施礼,转身离开了李将军的住所。
苗木兰一路疾驰,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回到蓬莱县时,已是月上柳梢。
她顾不得旅途劳顿,径直前往县衙,求见秦夜。
秦夜正在书房内挑灯夜读,案上堆满了卷宗,都是关于蓬莱县重建的规划。
听到苗木兰的禀报,他放下手中的书卷。
“李将军竟如此心灰意冷……”
秦夜沉吟片刻。
“他一心为国,却遭此不白之冤,令人扼腕。”
苗木兰将李将军的颓丧神情和言语描述了一遍。
李将军是条汉子,却落得如此下场,。
可见朝堂之上的黑暗和残酷。
“木兰,辛苦你了。”
秦夜叹了口气。
“此事非同小可,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李将军一个清白。”
苗木兰带回了李将军的拒绝,秦夜听后,剑眉紧锁,叹了口气。
“可惜啊,一位良将就此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