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廉耻的东西!”

“在卢家十几年,卢家从来没有亏待你们,居然跑去南疆。

如今我们卢家老夫人到了,还不乖乖出来跪地求饶?”

水嬷嬷的话极具侮辱性,若是黄茵和卢凌玥在里面,一准跑出来和老夫人对阵。

此时的黄茵和卢凌玥正在西凉的皇宫赴宴,水嬷嬷的话,传进军营的时候,西凉领兵元帅耶律阿豹正在和众位将士商讨军情。

偏将蒋峰说道,“元帅,虽然南疆的援军的确势不可当,但是,不知道到了最后,南疆的这些人会不会赖在我们西凉不走。”

元帅耶律阿豹抬起眼,沉默一会,说道,“那就让南疆的援军在战场上消耗实力,到了最后,恐怕也剩不下几个人了,即便是想要做点什么,也没有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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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阿豹这样的打算,不知道在得知他们的皇帝拓跋冥,已经把西凉剩下的一半江山给了黄茵和卢凌玥,会作何感想。

耶律阿豹是户部尚书耶律厚的长子,从小熟读兵书战策,能征惯战,从来没有打过败仗,是西凉出了名的常胜将军。

没想到正是壮年时候,正是建功立业,展示自己雄风的时候,遇到了始皇帝这样的对手。

一开始的时候,耶律阿豹在吃了几次败仗之后,还心存侥幸,觉得兵败乃军家常事,总有反败为胜的时候。

等他弄清楚,得知始皇帝是阳关郡主卢凌霜召唤来的英烈先祖之后,就把大殷帝国的英烈先祖研究一个遍,并没有发现始皇帝这个人。

不了解对手,就不可能打败对手。

这让耶律阿豹吃惊的同时,知道自己这辈子在始皇帝的手上,永远不可能翻身了。

节节败退之后,直到现在驻守凉州城,眼看着就要国破家亡的关键时候,黄茵和卢凌玥来了。

一开始的时候,耶律阿豹对黄茵和卢凌玥非常感激,经过一阵观察之后,见识了黄茵卢凌玥他们的狠毒和绝情。

耶律阿豹觉得,即便是阳关郡得到了西凉,最后西凉的百姓不过是换了一个皇帝。

而且,阳关郡不管是政令还是社会制度,都朝着利于百姓的方面发展。

而黄茵和卢凌玥,不只是行事作风犀利狠毒,对百姓来说,那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若是任凭黄茵和卢凌玥在西凉做大,甚至让黄茵和卢凌玥这伙人得了天下,恐怕整个天下的百姓,就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这让耶律阿豹感觉到深深的不安。

耶律阿豹不安的同时,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父亲耶律厚。

耶律厚也对西凉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爷俩相对无言,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耶律阿豹却觉得,他绝对不能坐以待毙,而是要悄悄地消耗黄茵和卢凌玥的有生力量,甚至有机会的话,令黄茵和卢凌玥他们全军覆没。

此时,营帐外的士兵进来禀报,“报,启禀元帅,阳关郡有人叫阵,点名南疆的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出战。”

耶律阿豹看一眼士兵,说道,“知道了。”

黄茵和卢凌玥去皇宫赴宴的事,耶律阿豹这边是知道的,当时军中上下一片哗然。

就算黄茵和卢凌玥到来之后打了胜仗,他们这半年和阳关郡对峙,死了多少将士,没有功劳还有苦劳。

皇帝要犒赏,也应该一视同仁才是,凭什么只宴请南疆的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对他们的元帅就置若罔闻?

军中的将士不服,全都集中在耶律阿豹的营帐,要和耶律阿豹去找皇帝要个说法。

耶律阿豹说道,“弟兄们,我们之所以征战,是为了天下的百姓,并不是为了某一个人。”

这某一个人,明显就是针对皇帝拓跋冥的,众位将士心知肚明。

“皇帝要宴请谁,那是皇帝的自由,我们不能左右皇帝的行为,但是,我们能保留我们的本心。”

他们保家卫国,是为了天下百姓,天下有了百姓,才能称之为天下。

这道理,将士们都懂,可他们在保家卫国的同时,也保护了皇上,难道皇上不应该拿出点诚意出来?

甚至有将士狠狠说道,“我们放弃的那些国土,虽然被阳关郡占领,但是,那些土地上的百姓,并没有遭到阳关郡的欺压和奴役,相反地,那边的百姓,比我们西凉的百姓生活得更加惬意,更加自由。

我甚至都怀疑,我们是在保家卫国,保护我们的百姓不受外来势力的侵扰和奴役,还是在阻止我们的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营帐中,居然没有人反对。

过了一会,又有人说道,“我也怀疑,我们征战天下,不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是在保护皇帝一个人,让他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奴役我们的百姓……”

耶律阿豹连忙出声禁止,“过了,我们怎么能随便置喙皇上?这样的话,以后不可以再说。”

虽然被制止,大家心知肚明。

此时外面有人叫阵,点名要黄茵卢凌玥出战,趁着黄茵和卢凌玥不在军中,这正是消耗黄茵和卢凌玥的最好时候,立马派人去黄茵的营帐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