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绿树成荫，山坡上树立着数十个墓碑，墓碑上只有简单的名字和照片。所长和战士们站定，将几瓶好酒摆在地上，又从炊事班带来了好几个包子和下酒菜。

每个墓碑前都放了，包子的香气飘出来，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起来。

“老班长，我们来了。”说罢就拿起地上的酒，拧开来，将一整瓶酒散在墓碑前面。酒气四溢，闻者都有了醉意。

然后所有人都脱帽，默哀起来。

老班长是为了保护国家机密死的，死的壮烈。

祭奠结束，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宿舍收拾东西，所长却坐在墓碑前，手指轻轻的抚摸上墓碑上的照片，一点点的擦拭。

一边擦拭一边念叨着什么：“老王头，你在那边好好的啊，我们就要撤离了，以后就没机会来和你聊天了。”

说完将酒倒满墓碑前的酒杯，酒溅出来一些，他笑了笑接着说：“老王头，知道你爱喝酒，我特地多给你倒点，你慢点喝，到时候保佑我们能够顺利抵达基地。”

说完，他往旁边挪动了几步，指腹摩挲上下一个墓碑。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年轻的男孩，仰着小脸，脸上是灿烂的微笑。

“小朋友，你和老班长一起，都要在下面好好的呦，知道你爱吃零食，特地把仓库的零食都给你带过来了。”

那次行动，死了五个人，年龄的最小的就是他，前一天才过完十八岁生日，第二天就在执行任务途中惨遭不测。

墓碑前摆着很多很多小零食，这些东西都是在仓库里翻来翻去才找到的，看得出大家对这个小朋友都很照顾。

所长拿着布子往旁边擦拭着，第三的墓碑也擦拭干净了，所长沉默着，将筐里的烧鸡鸡腿揪下来放在墓碑前，絮絮叨叨的说着。

“老刘，这次没有人和你抢鸡腿了，不要和人家小孩抢零食哈，烧鸡腿给你了。”

说完又把另一个鸡腿也揪下来，放在墓碑前。

所长细心的擦拭着每一个墓碑，将所有的照片和描字全部都擦拭过。

一直擦拭到下午，日光微斜。风声掠过耳畔，传来树叶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