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黎逾白这么一打岔,伊西多尔·贝隆清醒过来,只是触手们仍然舍不得放开心爱的小人类,缓慢而轻柔的贴着她的肌肤游走。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清醒的很。”某人嘴硬,目光一眨不眨盯着床上的人。
上次也是被这只烦人的兔子强行拽走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主人了。
男人俯身,虚虚压着颜秋,着迷的深吸一口气,喃喃道:“好想你哦。”
黎逾白冷眼看着,淡淡提醒:“不要弄醒她。”
“用你提醒?”贝隆白了他一眼,愤愤不平的说:“你就没点当电灯泡的自觉?还不快走,不要打扰我和主人贴贴。”
黎逾白不但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离他们更近了些,几乎就是站在二人旁边,垂眸看着他们,低声说:“......我也,很想她。”
“你天天都能在主人精神域蹦达,在这装什么可怜。”贝隆冷哼一声,不过他又想起来黎逾白现在的状态,得意的说:“可惜你不能像我一样触碰她了,这么一想确实挺可怜的,那给你多看一会儿吧,”
霁月清风的男人眸底划过一丝黯淡,一言不发的盯了一会儿床上的人,最后消失了。
发现这家伙很识趣的自己走了,贝隆俯身下去做刚才没做完的事情——像个瘾君子一样嗅闻他阔别已久的主人。
触手们的吸盘里长满了锋利的锯齿,并且会分泌一种腐蚀性极强的消化液,只要是它们看中的猎物,有时候甚至不需要卷进嘴里,就会被触手表面的黏液消化成一滩血水吸收掉。
平常的时候,这些分泌的黏液只有保湿作用,更利于它们上岸行走。
不过有一点外人不为所知的是,触手们在极度嘴馋的时候也会疯狂分泌没什么攻击性的黏液,俗称口水。
贝隆虚虚抱着女孩儿,小心翼翼的把熟睡的布袋娃娃们挪到里面去,自己躺在外面,也不做什么,就一边吸主人一边稀里哗啦的流口水,没出息极了。
喝过酒的颜秋这天晚上睡得很熟,不但丝毫没察觉房间里多了什么东西,还做了个梦。
梦里她先是置身黄金麦浪翻滚的麦田,阳光明媚,小麦的香气让人有一种饱足的幸福感,而后她突然又进入了广袤的原始森林,遮天蔽日的树木遮挡了她的视线,让她几乎连路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