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三十年前，他竟然已经是樱方间谍了，三十年来，他在龙国境内策划了这么多起间谍事件，可笑的是我们竟然从未发现过，政法大学四年，我们同一个宿舍相处四年，我竟然从未发觉过他流露出的半点可疑迹象。”

“我康兆年，真的是枉为国安局刑侦科的大队长，我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

因为有感而发的惭愧，导致康兆年内心深处滋生出了一种强烈的负罪感。

这个拥有钢铁般意志的男人，此刻变得异常消沉。

张行立马开口安慰道：

“康队，话不能这么说，这是一只隐藏在背后的大老鼠，他的伪装技能在同等级别的间谍人员当中已经达到了顶级水准，而且他做事极为小心，十分谨慎，这些年来不断地通过外在形象包装自己，所以难以被发现也是可以理解的。”

“再说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找到他的罪证了吗，康队，如果国家和人民知道的话，他们更希望现在的你，能够振作精神，拿着这些罪证亲自逮捕此人。”

康兆年沉默了一下，抬起头来，轻轻叹了口气，随即脸色转变，深沉而又欣慰的朝张行点了点头。

随后康兆年又有些疑惑的问道：

“有一点我想不通，当年我们在政法大学读书的时候，都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他的履历我也见过，来自东南省份一个极为普通的农村，有一年他因为急性阑尾炎住院，他的父母还特地从家里来到学校的附属医院照顾他，他的父母我也见过，十分贫困的农村人。”

“他那个时候就成为了樱方的一名专业间谍，这就意味着那个时候他必然就已经掌握了娴熟的樱方语言，还掌握了专业的间谍技能，否则间谍组织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任务安排给一个没有经验的人员？”

“可问题是，他娴熟的樱方语言是从哪里学的？还有那些专业的间谍技术是从哪里学的？以他的家庭条件根本不具备去去国外深造的条件。”

“难道说，当时他的父母也是间谍人员伪装的？可是那个时候政法大学的那起泄露事件还没有发生，他为什么要让他的父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呢？”

面对康兆年提出的这些疑问，张行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