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女人,他总是忍不住劝说。
同样的说词,他几乎日日都会对她说一句。
但女人始终反应平平。
女人睁开双眼,表情淡漠,眼里的平静如一潭死水。
面对男人的劝说,她无一丝动容,只是拿起手边的木筷,机械得吃着饭。
男子见她不言不语,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隔了一会儿,男人进来收拾碗筷。
他把几张报纸往荷兜外掏了掏,在收拾碗筷的时候,弓了弓身子,那几张报纸就不小心地掉在女人的脚边。
他假装没看见,端起托盘转身离去,离去的时候,故意没关紧门,留了一条缝。
男人从门缝里偷看着屋内的一切,他屏住呼吸,盼望着女人能捡起脚边的报纸。
但女人一动不动。
男人离开房间后,女人又重新敲起了木鱼。
“梆梆”地敲木鱼声,有条不紊得回响在幽闭的房间内。
要不是敲木鱼的清脆声规律有节奏,很难不让人怀疑,屋内住着的是个死人。
她虽然还活着,可不就像个活死人么?
男人在门缝外偷看了很久,蹲得他脚都麻了,房间里也无任何变化,时间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女人周围的一切都令人觉得诡异、压抑、窒息。
男人揉了揉蹲麻的双脚,在心里叹了口气,失望得起身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起身时,脚踩在地下的报纸上,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女人的注意力才转移到脚下。
男人刚躺在床上准备午睡,突然隔壁房间里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玻璃碎裂声。
男人急忙起身,穿上拖鞋,朝隔壁房间走去:“了尘,怎么呢?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推开门,就看见地上打碎的玻璃杯,热水撒了一地。
女人手里拿着那两张报纸,目光一瞬不瞬地盯在报纸上的新闻版面上。
她拿着报纸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本来平静如死水的双眼里,全是愤怒和仇恨。
男人看着女人的情绪,终于有了些龟裂的反应,他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