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

哈森面对微小的病毒样本,眉头微微皱起,他聚焦目光,仔细观察。试管中的病毒样本展现出异常的特征,令他感到不安。

哈森从试管中取出一块组织样本,开始进行切片工作。他使用一台精密的旋转式切片机,将病毒组织切成极薄的切片。这些切片被转移到透明的载玻片上,以备后续的观察。

切片完成后,哈森将载玻片放入高倍的电子显微镜中。在这个高级仪器下,他可以更加深入地研究病毒的结构,了解其复杂的细胞内组成。让每个细胞和病毒颗粒的轮廓都清晰可见。

他缓慢地移动镜片,细致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胞。在高倍放大下,他可以清楚地看到病毒颗粒的形状和组织。这些微小的生命形式在显微镜下显得宛如未知星球上的风景。

“这种病毒……它与我们之前研究的病毒有所不同。”哈森注视着试管,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哈森焦急地问道:“您能确定这是什么病毒吗?”

哈森仔细地审视了一会儿,然后答道:“这是弹状病毒,看起来像狂犬病毒的变种。我需要更多时间来进一步检测和研究。但它的特性似乎表明,相较于普通的狂犬病毒,它更具危险性。”

吴风听完哈森的话,脸色凝重。他深知这种病毒的威胁,又问道:“哈森教授,狂犬病发作时是否会像僵尸一样四处乱咬?”

哈森回答说:“会有类似的症状。狂犬病在发作期间会表现出多种症状,比如狂暴、惧风、惧水、吞咽困难等等。这可是常识,吴警官不知道吗?”

吴风又问:“狂犬病的潜伏期通常会持续多长时间?”

哈森答道:“这得看病毒的毒性以及感染者的体质。短则两三周,长则七八年不等。”

“那么狂犬病在几分钟内发作的可能性大吗?”

“这不可能。这种病毒虽然狡猾,但不可能导致如此迅速的死亡。”

“我们亲眼所见,一个感染者被咬后不到五分钟就发病了,而且所有常规手段都束手无策。”吴风的语气充满不安。

“这怎么可能?”哈森有些难以置信。

“他的尸体就在您身后,不信您可以亲自查看。”

哈森转过身,看着那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心中有些犹豫和恐惧。

他走上前揭开白布,然而眼前的一幕却令他终身难忘。

死者皮肤苍白异常,黑色血管如毒蛇般在皮下迂回,双眼空洞幽暗,没有一丝人类的光芒,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渴望。口中露出腐烂牙齿,残缺不全,散发着腥臭气息。躯干上布满弹孔,血肉模糊,让人不忍直视。

在接待大厅中,吴风端来了两杯热茶,一杯摆在了哈森面前,一杯摆在了自己面前,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与哈森面对面交谈。哈森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恐惧中完全缓过来。

他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强忍住内心的不安,平静地询问:“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吴风回答:“就在30个小时之前。”

哈森继续追问:“你们在哪里发现他的?”

吴风回答:“是在西港新靠岸的一艘货轮上。”

“那是来自境外的货轮吗?”

“是的,这艘货轮7个月前从美国出发。”

“然后呢?”

“被击毙的死者是西港码头的工人,30小时前那艘货轮进入港口,他们发现时声称船员都陷入了某种狂暴状态,见人便咬。”

“海关的人赶到后报了警,在将伤者送往医院的路上,他们突然开始发病,目击者称这些人似乎也陷入了某种癫狂状态,挣脱了束缚,还咬伤了护士。”

“我们赶到后,看到这些人正在啃食护士的尸体,他们甚至试图攻击我们,我们不得已击毙了他们。”

“按理来说,这种类型的疾病不应该发病这么快啊。”

“我们射空了一个弹夹才击毙他们其中一个人,那恐怖的一幕现在还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看见了,他身上不下中了七八枪。”

“那艘货轮后来怎么样了?”

“上面的人已经被带走隔离了,我们对他们和被咬伤的人进行了医学观察,可几小时后,我们不得不按照规定,采取必要措施。”

“除了被你们隔离和击毙的这些人还有其他工人失踪吗?”

吴风顿了顿,说:“有十二人。”

“那就是说还有感染者在外面游荡。”

“哈森教授,我们需要尽快采取措施来遏制它的传播,我们需要疫苗,或者特效药。”

“吴警官,我一生都在从事微生物研究,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没有疫苗,没有特效药。”

……

「高级会议」

会议室里已经聚齐了省内各个市、县,以及相关部门的高官。四张幕布和投影仪组成的大屏幕在大厅的角落里随意立着,看起来像是吉普赛人的帐篷。中间是一张巨大的圆形会议桌,上面堆满了文件和杂物。与会者大多神情疲惫,衣服皱巴巴的,有领带的都扯开了,好像熬了一夜。

主持会议的人是安南省的省委书记,叫邵东伟。他戴着一副宽边眼镜,相貌儒雅慈善,嘴角常挂笑容,目光却深邃锐利,一看就是个外圆内方、刚柔并济的人。

他向后参会的人员进行了简单的情况介绍。会议的与会者有一半是卫生部门和军方的人。还有少部分警方人员,其他都是专家学者,其中有几位很有名望的微生物家,致力于研究生物科学。

从所有人的脸上都可以看出他们的忧虑。

会议室内气氛紧张,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邵东伟站起来,他的嗓音洪亮:“同志们,这是一场规模庞大的行动。就目前全国各地的情况来看,这次瘟疫威胁的规模之广、感染速度之快在历史上都是前所未有的。”

“目前全国各省市都上报了感染者袭击同类的案件,除此之外有关机构推测感染者数量正在急剧增加,光是本省内可能就已经超过了五百万人,中央已经下令各省迅速采取措施遏制疫情蔓延。”

“我们现在最不利的情况是我们还无法确定这种病毒来源于哪里。”

“我们调查了很多消息来源,但没有人知道哪种是真实的。墨西哥的器官交易、美国中部的暴力游行示威,欧洲的人口贩卖,还有南非生物实验室泄露事件。”研究所主任汪洋慢慢说道。

“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目前有不少证据都指证瘟疫来源于美国的生物武器泄露,这很有可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生化袭击。”与会的一名安全局官员说道,他在等待发言机会。

会议室内气氛紧张而沉重。众人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他的言论引发了争议。

“你是指这次疫情是美国人搞的鬼,有什么证据?”一个人好奇地问道。

“我有一些证据。”男人从公文包里掏出厚厚一叠文件,里面全都是近些年来美国与欧洲生物公司勾结并在世界各地大搞生化实验的证据。

“近些年来,美国高层一直在制定对华战略,企图遏制我们的发展。回想1981年的霍乱、2003年的非典,2012年的甲型流感。哪次不是他们在暗地里搞的破坏。他们知道自己是我们的头号监视目标,而且波及全国卫生安全问题已经无法掩盖了。”男人深思熟虑地解释道。

“他们想要掩护眼前的阴谋,所以不会惹人注意。他们敢于清除威胁,但却隐瞒了他们真正想要清除的对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