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笑说,“也就是电光石火那一瞬间,灵感突然而至。”
她看着赵晓云,脸上忽地布满愁容,“可是姑姑,我们目前只能筹集到4500万资金,离目标还有很大的缺口,所以我想请你也参股进来。”
赵晓云苦笑着摇了摇头,拒绝道,“你们别打我的主意,我现在筹集松籽收储资金,也有缺口。”
赵旻眼眸闪过一丝失望,她思忖片刻说:“这样,你给沈杰打个电话,问问他能不能入股投资?”
赵晓云的表情兀地变得阴郁,“昨晚我们还通过电话,他那边困难更大。”赵晓云的神情甚是落寞,“沈杰的父亲在他回去的飞机上就去世了,他没有最后见父亲一面,他为此一直很自责,情绪十分低落。”
“沈杰的兄弟姊妹本来就不是善茬,因为沈杰没有看父亲最后一眼,兄弟姊妹怪罪他,故意找茬,吵着要分他的家产,说都是老爷子打下的江山,不能让沈杰独吞。”
“沈杰其实没有独吞之意,他不想让庞大的商业集团分崩离析,那样就失去了竞争力。但他的那些姊妹们却不干,非要将几个企业分到手独自经营,可能闹到最后,沈杰只能落得一个芬河的‘富康’和一个山顶别墅等几处房产……”
赵旻深知,这就是大家族大富豪子嗣众多不可避免的悲剧,于是她长叹,“如此看来,沈杰着实可怜,他父亲在世时还能压服住那几个姊妹,可老爷子去世了,就没人能压服住他们了,唉,老爷子尸骨未寒,他打下的家业就要分崩离析,着实可悲可叹。”
“是啊,”赵晓云叹息一声,“原本沈杰还能多分得一些家产,可他的姊妹们说,‘富康’家具停产后被订货商巨额索赔,这些损失都要由沈杰承担,是他选择投资不慎造成的损失,就得他来埋单,所以沈杰的情绪很是低落。”
“什么兄弟姊妹啊,为了利益不惜撕破脸,全然没有了亲情,禽兽不如。”赵旻愤然道。
赵晓云掏出手机,情绪变得明朗,“我得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沈杰,‘富康’有希望了,让他也高兴高兴。”
从“芬河云锦”出来,已是上午11点,赵旻骑着摩托去了芬河市政府,她与武平约好,下班前在他办公室见面。
武平亲自给赵旻沏了茶,看着她喝茶的样子,以及那美丽的容颜,武平心中涌上一层爱意。
赵旻似乎感受到了那目光的浓厚,放下茶杯,将自己欲在乌苏市建设木材加工厂的事,以及目前遇到的资金困难,跟武平说了一遍。
武平听罢,表情跟费威当时的表情一样,满脸的惊讶和激动,他双手击掌,“太好了,你的这个设想来得太及时了。”
“赵旻,说实话,即使你不约我,我也想去边合区找你们开会商量呢,”武平坦诚地说,“江市长给了我很大压力,要我尽快将边合区重新启动,重现昔日的繁荣。”
赵旻收敛起笑意,表情变得严肃,“商服区看来短时间没救了,但加工园区那边,如果我的境外木材加工厂开工,这边的三十几家企业立马就能恢复生产。”
武平兴奋地点头,当即给中行的邵行长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他对赵旻说:“你明早去找邵行长,我跟他说好了,给你批2500万的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