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曾经有位姓陆的工程师,于危难之中冲出来,救他们于水火。
当然,陆远、卢益丰、魏汉鹏这些当事人,还有段劲松、邴永峰、孟泰宁这些关键人物除外。
礼堂里的人渐渐回神,一个个心有余悸地轻拍胸口。
“小乔同志,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礼堂里还有别的通道可以逃生?”
乔蔓蔓知道,这事不解释清楚,对她和机械厂都不好。
于是拉着陆远给大伙儿鞠了个躬:“抱歉各位,没能提前跟你们说清楚,是想将特务彻底清除出革命队伍。
事实证明我们的行动很有效。
但是,我们并没有不将大伙儿的安全当回事。这里......”
乔蔓蔓来到舞台边角,掀开一块儿黑色钢板,背后,是一个用砖头虚掩起来的门。
轻轻一撞,砖头落了一地,夕阳余晖透过门洞照进来。
“我们安排了逃生通道,如果事态控制不住,大伙儿可以从这里离开!”
陆远给孟泰宁使了个眼色,孟厂长上前,接过乔蔓蔓手里的扩音器。
先是跟厂里职工,还有段副厅长道歉,然后表扬了下大伙儿的英勇表现。
“两天前,我们接到线报,对礼堂进行改造。
移走可燃物,对墙壁舞台涂抹防火漆,开辟逃生通道,邀请军人同志参与行动......
为了迷惑特务,我们没能提前跟同志们说清楚。抱歉,让你们受惊了。
为了补偿大家,我决定,年终福利翻倍。”
话音刚落,大伙儿就激动起来。
孟泰宁继续:“邰国豪技术员,还有符宇帆师傅在此次行动中的英勇表现大家有目共睹,我决定选举他们为优秀职工,希望所有同志向两位先进学习。”
大伙儿点头,举起右手支持孟泰宁:“孟厂长,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抓特务是我们每位无产阶级战士应尽的义务。”
“对呀孟厂长,你就别愧疚了。把小鬼子揪出来,我们工作起来也能更安心!”
乔蔓蔓挑眉:“瞧见没,这就是权利的滋味。咱俩说上十句百句,也抵不过人家微微表明态度。”
陆远拉着她,从侧门离开。乔蔓蔓闻着空气里的血腥味,问:“受伤没?”
她刚刚在礼堂,发现他腕间红绳没了,便知外面情况危急,他可能,和死神擦肩而过。